戒备,如此说来,陛下想必也知晓了今日戚里发生的两起事件?”杨遵突然开口发问道。
“陛下知不知晓末将不好妄言,尔朱将军派来的人现就在‘笑春风’,司马如要见他,我这就命人去请他前来。”任胃昂起头来,粗声冲杨遵说道。
“不必了,任都督有事自去忙吧。我和杨司马再到别处走走看看,也就该回去了。”莫小小瞧出任胃与杨遵之间不很和谐,遂笑着打圆场道。
”大都督请在此稍候,待末将前去回复了来人,尔后再带人随您一同巡城。”任胃对莫小丰倒甚是恭敬,讨好地说道。
“不用了,任都督还是依尔朱将军所说及早安排人手加强对北宫的戒备吧,我和杨司马有陈值长带人随从护卫,不会有事的。”莫小丰觑着杨遵的脸色,温言拒绝了任胃的好意。
“北城仍是今夜值守的重点地带,任都督切不可掉以轻心、擅离职守!”杨遵完全无视任胃对自己的不满,加重语气交待道。
任胃瞪了瞪眼睛,终于还是忍气应了声:“末将记下便是。”
“杨某既蒙丞相嘱托,辅佐太原公执掌邺都军政庶务,便当竭力尽智,确保京畿地方安宁,但凡司州刺史及大都督府辖内僚属、将佐,无论何人,如若徇私贻误了差事,概无例外,决不姑息!”杨遵硬梆梆地撂下一番话,瞧也不瞧目瞪口呆的任胃,扬鞭打马离开了戚里。
劫案发生的地点在戚里南坊墙外通往大理寺衙署的一条街巷内,据杨遵介绍,打劫囚车的贼人系事先埋伏于街巷中段南侧的屋脊之上,趁押解囚车的队伍路经时突施冷箭行刺的。
“这伙贼人统共放了二十多箭,随后就迅速撤离了案发现场,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这片宅院内住的是什么人?”莫小丰因见贼人埋伏的地点屋脊高耸,观形制并不亚于戚里王公贵族的那些高宅大院,遂向杨遵问道。
“哦,这条街巷南侧住的原是邺都的大商户,这些大商们两个月前已阖家迁至南城居住,目前这些宅院大都是空着的,平日里并无人居住。”杨遵说着,抬手朝东面一指,提醒莫小丰道,“太原公留意,自此向东不过二三里,就是大理寺衙署。衙署内常驻有百余名差役,这伙贼人选择在此处行凶打劫,足见其事先必定经过周密策划,正欲趁押解军士眼看将要到达目的地,戒备之心有所懈怠之际,才突施偷袭,企图一举刺杀高夫人的。”
莫小丰心念一动,正要张口发问,杨遵像是已猜到了他的心思,接着说道:“下官日间已仔细察看并推演过这伙贼人犯案后撤逃的路径,朝西需横穿三座坊区才能到达三台军营,朝东则不免遭遇闻讯赶来的大理寺差役,惟有朝南抑或朝北才可以迅速脱身。”
“贼人如果向北撤逃的话,不就有可能逃到戚里了吗?”莫小丰根据杨遵的推断假想着贼人的去向,登时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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