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说道:\"这是杨司马吩咐要交给公子的。”
\"他人现在何处?为何没来双柏堂?\"莫小丰一面问着,一面展开纸条,看到纸条上仅写着两个字:罚酒,便将纸条还给陈山提,困惑不解地问道:\"这,什么意思啊?\"
“这是杨司马方才派人送来的。他说有紧急事情要办,一时来不了,请公子与丞相见面后,只需依此应答即可。早知他写的是这个,就该把送信的衙役给留下的。”陈山提看清了纸条上写的是“罚酒”两个字,也颇觉不解,摇头后悔道。
\"杨先生现在何处?他急于要办的是什么事情?”
“送信的衙役只说杨司马就在邺都城内,别的什么都不肯透露。”
对自己这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亲卫值长,莫小丰真的是感到无语了。
打发走陈山提后,他顺手拎起炙羊腿啃嚼着,眼望几案上的酒壶,心里琢磨着杨遵的用意。
罚酒?还特地关照自己在见到父亲贺浑后依此应答!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直到他将手中的羊腿啃得只剩下了光溜溜的一根骨头,莫小丰也没能想出个一二三四来。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听到值房外传来段云的声音:“司马令,高将军,请到西值房稍候,末将这就去通禀丞相。\"
莫小丰倏然惊醒,连忙丢掉羊腿,站起身来。
一矮一高两人在段云的礼让下前后相跟着走进了值房。
走在前面的是位年约五旬的矮胖老者,头戴进贤冠,身着大红锦袍,面目和善,脸上常挂着亲切的笑容。
老者身后跟着一位彪形大汉,看此人年纪约在三十几岁,生得是豹眼虬髯,煞是威猛,头戴皮弁,身上也穿着件大红锦袍。
因方才听到了段云对二人的称谓,莫小丰便乍着胆子拱手施礼道:\"贺嵩见过司马令,高将军。\"
尚书令司马道宗笑呵呵地拱手还礼道:“二公子在此久候了,尚未见到丞相吗?”
车骑将军高季式也冲他抱拳道:“昨晚大醉,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太原公海涵。\"
莫小丰忖度这二人的官位,身份应不在自己之下,且年纪,辈份居长,便执意请二人上坐。
司马道宗略作谦让,在居中的主位坐下,开口便问莫小丰道:“老夫听家仆传言,昨日戚里不甚安宁,二公子可知出了什么事吗?\"
莫小丰敏感地闪了高季式一眼,含混答道:\"好像是一队押解犯人的官军在戚里南巷遭遇了贼人袭击,杨司马此时正在带人全力辑拿贼凶。晚些时候,我会叫他专程去向您作详细禀报。“
为避免被对方问及孙迁坠亡一事,莫小丰随即又道:“我去叫家兄来见过两位尊长。\"
司马道宗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情,冲他摆手道:\"不必了,二公子,似我等这般闲散之人,就不打扰大将军公务了。\"
“司马令说得是,我俩是为谒见丞相而来,又不是。。。\"高季式话说了一半,陡地打住了,重重地哼了一声。
恰在这时,院外忽然起了一阵喧杂之声,值房内三人不约而同地注目向外望去,只见一队盔甲鲜明的护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布衣中年人走进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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