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您这是?”司马道宗满腹狐疑地望着贺浑,嗫嚅着问道。
“怎么,老伙计,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幕中良属吧?”
“不不,河东魏伯起现就在下官府中任主簿,可荐于丞相帐下,以效犬马。”司马道宗忙不迭地说道。
贺浑的目光移向了高季式。
“末将.......末将帐下记室参军陈长猷颇具才干,如能追随丞相左右,他自然求之不得。”高季式也忙抱拳说道。
“世人皆言魏伯起文才可比温子升,老伙计真的舍得举荐他入寡人幕府吗?二位不会怨怪寡人夺人所爱,向汝等强索良属吧。”贺浑似乎对司马道宗推荐的人选特别满意,就近端起一只酒樽,半开玩笑地冲司马道宗问道。
“哪里哪里,对孙常侍昨日出此意外,下官至今仍深感愧疚,除依丞相之言举荐贤才之外,还情愿出钱十万,充作赙资。”司马道宗双手颤抖着接过酒樽,主动表态道。
“这就不必了。孙迁贪杯狷狂,寡人素知之,他醉酒身亡纯系意外,与他人无干。寡人业已上奏天子,追赐其特进官秩,并荫其一子为男爵,足可慰籍其亡灵了。\"贺浑说着,接过侍者捧上的酒樽,冲司马道宗和高季式揖让已毕,仰面一饮而尽。
司马道宗和高季式也随着满饮下一樽酒。趁放还酒樽的机会,司马道宗向高季式递了个眼神,高季式却视而不见,有意别过了脸。
司马道宗见他如此,脸色一滞,随即拱手向贺浑告退道:“丞相若无别的事吩咐,下官就暂且告辞了。”
贺浑微笑颔首示意,待见高季式也要转身一起离开,忽然开口挽留道:“高将军请留步,寡人还有一事和你相商。\"
司马道宗闻言脚下一顿,旋即朝高季式拱了拱手,独自先走了。
贺浑目送司马道宗走出双柏堂,缓步走至高季式面前,亲切地拉着他的手,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兄此次来朝,专为举兵征西一事请天子决断。目下诸事俱备,唯虑大军一旦麾师西征,晋阳重地尚缺一大将统军驻守,以防北狄趁虚来扰。因此,欲表奏弟暂代并州刺史一职,不知贤弟可愿离京出镇否?\"
“丞相,您,您此话当真?\"高季式喜出望外,双手紧紧地握住贺浑的手,难以置信地问道。
\"诶,愚兄何时对贤弟打过诓语呀?愚兄遍观朝中诸将,以为堪当并州刺史重任者,非贤弟莫属。\"
“多谢丞相,多谢丞相,季式定当竭忠尽力,不负丞相重托。\"高季式喜得连连抱拳称谢道。
高季式前脚刚一离开,贺崇就迫不及待地向贺浑提出质疑道:“父王,高季式色厉内荏,刚愎无谋,您为何要将晋阳重地托付给他?\"
“住口!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如今还有脸来问寡人?\"贺浑扳起了脸,高声呵斥道。
\"儿子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恳请父王明示。\"贺祟不服气地顶嘴道。
“尔等暂且退下。”贺浑屏退随侍人等,转身来至贺崇近前,目光犀利地盯着他,问道:\"色胆包天的小儿,寡人且问你,高仲密的夫人李氏此刻是不是在你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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