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三台的难民回迁,腾出场地,以备不时之需。”莫小丰沉吟着吩咐道,“传令把守城门的军士,仔细查验出城人等的照引,如再发现举家外迁的人户,一律遣返并扣押其户主。"
陈山提得令走后,莫小丰独自在咀华堂内徘徊移时,将小德子唤了进来,吩咐道:“你带人在府门外立一块布告栏,并起草一份告示,大致内容如下:自即日起,凡属需要朝野周知的重大军情,政务,概由大将军府定期张布于府门外,邺都军民人等,无论男女老幼,皆可前来观瞻并询问详情,在京各衙署均不得阻挠,隐瞒。"
小德子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乍着胆子说道:"公子,您是不是应当先征询一下各曹寺台监首长的意见,再决定立不立这块布告栏呀?"
“征询他们的意见?哼,你认为这些人中有几个会赞同我这么做呢?"莫小丰冷笑着反问道。
“那,公子是否该先入宫奏经陛下允准,尔后再立布告栏?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啊!"小德子又提醒道。
“暂时不必惊动陛下。你立即去办吧。"莫小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告示拟好后,与大将军的这封亲笔信一起张贴出去,传喻南北城及外郭的各位里坊长都来观瞻,并负责向里坊居民传达。"
小德子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答声"遵命",转身办差去了。
莫小丰又唤了常武进来,交待道:“待府门外告示张贴出来了,你带上几个人换上便装混杂在前来观看告示的人群之中,一是听听他们有什么议论,二是随意挑选几人,跟踪他们返回各自居住的里坊,看看这些人做了什么,尔后一并报与我知。”
先后安排了两拨人张罗立布告栏,并探访民间对此的反应之后,莫小丰才叫上顾阿改,朝大将军府的最后面的一进院子走去。
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恢复,泉永已经能够说些简单的话了。莫小丰走进拘押他的秘室时,泉永正在面壁想着心事。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头也不回地问道:“今日有肉吃吗?"
“怎么,想吃肉了?阿改,去切两斤羊肉来!”莫小丰笑呵呵地吩咐道。
泉永听出来人并非日常看管自己的军士,这才转过身来瞟了莫小丰一眼,说道:“原来是太原公啊,久违了。"
“是啊,多日不见,看来泉公公的伤势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心情也不错呀。"莫小丰不待相让,便在泉永对面坐下,望着他说道。
“咱家行将就戮之人,如今念念所求者,唯酒肉耳。"泉永并不询问莫小丰的来意,反而向他讨起了酒吃。
“打一壶‘玉窑春'来。"莫小丰吩咐着,忍不住调侃道,“依律内待不可饮酒贪杯,泉公公既破了酒戒,难道就不想回宫中当差了吗?”
泉永剜了他一眼,冷笑道:“太原公是在打趣咱家吗?”
“这么说,泉公公已经承认了当初是诈降我朝了?"莫小丰反唇相讥道。
泉永将目光移向了房门处,不再理会他了。
稍顷,顾阿改带着膳夫端来了酒菜。泉永毫不客气地喝酒吃肉,浑然不把莫小丰放在眼里。
莫小丰不动声色地看着泉永自斟自饮,大快朵颐,待酒过三巡,方含笑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定国寺的了然执事俗家姓氏也该姓泉吧,但不知是泉公公的兄弟,还是子侄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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