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的河粉被沐子李和入木薯淀粉重新揉成团。
和面的时候还不忘加入一些粘米粉,控制着面皮的手感。
“我外婆是鹤山人,小时候喜欢给我做这个白水角仔。”
沐子李的动作终于慢了一些,继续开口说道:“不过现在好像已经有了混合好的白水角粉,用不着我这么费劲。”
他嘴上说着费劲,手中动作却一点都没有闲着。
不一会那米粉就被尽数揉好,看起来还有了些白面般的质感。
“有些像东北的淀粉蒸饺。”
乌云如是说道。
沐子李倒也点点头:“你要这么理解也差不多,最多是包饺子的皮的区别。”
“无论是白面,还是淀粉,亦或是米粉,也都是就地取材的工具。”
“食物没有孰高孰低,最多是厨师的手艺有高有低。”
“白羽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它只要能养活它的人民,它就是伟大的粮食。”
馅料的准备倒是简单了许多。
无非是一些自己喜欢的馅,沐子李的选择是包菜,沙葛,冬菇,虾米还有一些切好的肉馅。
“老生常谈了,如果有时间的话肉馅最好自己切,而非选择绞肉。”
“绞肉机虽然好用,但绞出来的肉馅也过于碎了,会影响口感。”
“粤省人最讲究口感。”
沐子李笑了笑。
仿佛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白羽敲打出的手打牛肉丸。
那口感比机器打出来的强出万倍。
肉馅放入锅中炒熟。
“米粉外皮与面皮等等最大的差别就是,这东西本来就是熟的。”
沐子李一边装着熟馅一边说着:“所以烹饪的过程一定要尽可能地缩短,熟馅可以完美做到这个情况。”
“如果真的要像北方的包子饺子一样把馅料弄熟,那也许你掀开蒸笼的时候就会看到米粉的反抗。”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沐子李完全看不到刚才商人般的市侩。
反倒因为全身心地投入到烹饪中。
嘴里还往外输出着白羽般的骚话。
男人其实活到中后期一般就会出现三种流派。
可以将其简要地分为:厨,渔,酒。
第一种顾名思义,会对厨艺产生某些难以言喻的兴趣,甚至不仅是厨艺,任何和厨艺有关系的东西都会让他们趋之若鹜。
到了这个阶段,做饭就已经不再仅仅停留在管饱上。
而是另一种自我价值的延伸。
第二种,则是去钓鱼。
钓鱼这种事情主打一手清净,与第一种所处的环境也相差许多。
而第三种,那就不多说了。
懂得都懂。
不过这种划分并不绝对,就好像人也不能用简单的标签分辨一般。
没准钓到大鱼回家就炖了也说不定。
当然,绝大多数的钓鱼佬也钓不到多大的鱼。
沐子李倒也算个比较有生活追求的人。
也许是因为刚才把任务都完成了,他现在看起来也放松了许多。
把熟馅包入米皮中,随后便是简短的开火蒸制。
蒸出来的白水角仔看起来外皮透明了许多。
味道也是鲜香四溢,拥有着与白面皮并不相同的质感。
“这东西一家做出来一个味,好吃的永远都是自己家做出来的。”
沐子李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起一枚放在嘴里。
好像想起了小时候外婆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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