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阳此时神色复杂。
要不是他对于自己六劫伪仙这个境界十分自信，知道杨盼并未撒谎，他现在只会以为杨盼是谢彦书派来试探他的。
杨盼出身谢彦书开辟的界域，还修炼了无极化血大法，颇有一种谢彦书亲传的感觉，但他知道，杨盼并不是。
一个武宗想要瞒过一个伪仙，这种事情太难了。
这点自信，怀阳还是有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叹了口气。
被关了一万多年，他早就有种脱离万魂秘境的想法，只是一直无法确定谢彦书是否还在此界，他也一直不敢有所行动。
毕竟他肉身已经被谢彦书完全摧毁，只剩下这武道元神，别说是谢彦书，就算是杨盼身边的天鬼兽再稍微的养一养，达到王境，也能将其吞噬。
留在这里，最起码有黑石棺保护，还可以等下一次机会。
但……真的有下一次机会吗？
他看向杨盼，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那谢彦书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出事？
杨盼一愣。
他是没想到怀阳会突然这么说。
像谢彦书那样的强者，也会出事？
“不好说啊！”
怀阳摇摇头，幽幽叹息，说道：“武仙之上尚有仙帝，仙帝之后，更有天道……谢彦书此獠，性格乖张，贪得无厌！出事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才万年时间，他就……”
说到这，他也是再次摇头。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无法完全确定。
他只能确定杨盼没有撒谎，但万一杨盼所了解的事情也不是真相，而是被精心编织过的谎言呢？
对他来说，这不啻为一场豪赌！
如果他在这里亮出底牌，但谢彦书黄雀在后，那他苟存这万年时间，瞬间便成梦幻泡影。
一时间，这位当年纵横天地的六劫伪仙，也是真正的犹豫了。
他不说话，杨盼自然也无话可说。
毕竟杨盼现在还处于震惊之中。
今天知道的事情虽然跟他自身并无多少关系，但仍是让他心生震撼，不过此前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他也逐渐的有了一些眉目。
他此前就觉得大乾王朝和书院的关系就有些怪异，双方好像各自忌惮着对方，但一旦要合作起来却是又十分的默契。
书院和大乾的传国玉玺，竟然都是谢彦书当年所培养的器灵。
这也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于追查血神教的事情，恐怕也是两位器灵做出的决定，毕竟这是谢彦书留存在世间的东西，如果谢彦书真的出事了，或许能从中找到些许的端倪？
杨盼不知道自己推测的对不对，但现在看来，却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杨盼！”
这时候，怀阳却是忽然间抬头，看着杨盼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要不要合作一把？”
合作？
杨盼微微有些诧异。
他和怀阳还能有什么合作的可能？
“我相信你刚才说的事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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