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战斗的森林巨物,我开始思考,开始设想,开始渴望一个没有仇恨与杀戮的未来。
我漫步于森林与城镇的边界,成为两个世界的见证者。后来,我遇到了他们。
后来,我遇到了他们。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达尔文,正漫步在人类城市的阴暗小巷中,寻找着可能的庇护之所。
我目睹了一幕令我震惊的情景:一对夫妇将两个幼小的身影遗弃在角落,随即驾车离去,消失在雨幕中。
在我们部落,即便是最虚弱的孩童,也会被教导战斗,成为族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是作为战士还是劳力。
然而,在这里,生命似乎可以被轻易抛弃。
我本能地走向那两个颤抖的孩子,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解。
我想到了教会,想到了收容所,以为那里会是他们的避风港。
然而,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神父以我巨魔的身份将我拒之门外,称这两个孩子是“魔鬼的馈赠”,而收容所的工作人员更是毫不犹豫唤来火枪队与骑士,将我和孩子们赶走。
那一刻,我深切地感受到,人心中的偏见,远比任何森林还要深邃,难以穿越。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将彻底改变我以及这两个孩子命运的决定。
我将成为他们的父亲,这意味着我必须放弃以往的生活—那充斥着暴力与危险的职业,成为一名打手或是赏金猎人,甚至拾荒客。
为了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我创立了一家马戏团,既是表演者,也是管理者。
因为我知道,在人类社会中,马戏团是唯一能够公开接纳“异类”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让这两个孩子留在城市中,避免再次流浪街头,或是被迫前往森林的避难所。
甘比诺与卡莉普索,这是两个孩子的名字,他们成为了马戏团的核心。
随着时光流转,我们的家庭逐渐壮大,迎来了腹语师“微笑先生”与“泪包先生”,喷火手希洛曼和烟火大师卡夫卡,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表演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充满了辛酸与希望。
我,达尔文,不仅是一名父亲,更是大家眼里的的家庭守护者。
感谢你们所有人。
尤其是甘比诺与卡莉普索。
实话实说,我当初见到你们时,你们还不会说话呢,我也不知道你们原本的名字是什么—甘比诺与卡莉普索—它们取自我曾读到过的精灵神话。
一位英勇的骑士,与为他赐福的精灵仙子。
然而,我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回想起将他们放置在福利机构门前的场景,心中充满愧疚。
人类的记忆,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刻,他们记得这两个被贴上“魔鬼的孩子”标签的无辜生命。
我后悔,如果当时我能坚持辩解说明,也许他们会有不同的命运。
但是,生活没有如果,只有当下的选择和未来的方向。
我常常思考,为何我要收养他们,是什么促使我做出这样的决定。
最终,我找到了答案—是杰拉尔德,那位骑士,他在我心中种下的种子,那种被人类称为“仁慈”的情感。
正是这份仁慈,让我无法对眼前的苦难视而不见。
正是这仁慈,驱使我成为孩子们的依靠,为他们创造一个充满爱与包容的家。
可是,我知道我老了。
岁月这位无人能敌的终极对手,已经开始在我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我已经无法再上演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壮举—举起巨大的岩石,让飞刀在肌肤上留下惊险的擦痕,这些都成了遥远的回忆。
我的肌肉不再如年轻时那般强壮,反应也不再敏捷。
但更重要的是,我的心告诉我,是时候退居幕后,将舞台留给新一代的光芒。
卡莉普索与甘比诺,你们是我的骄傲。
尤其是你,甘比诺。
我看得出你心中有股强烈的渴望,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让我和所有人看到,你已经足够强大,足以承担起保护自己,甚至是保护妹妹的责任。
你希望我能够安心,知道你已经准备好接下我肩上的重担,让我可以放心地休息。
然而,人类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它不仅仅是一场力量的较量,更是一场心智与智慧间的磨砺。
我看到你疲惫地归来,眼中闪烁着沮丧与未干的泪水。
但即便如此,你依然会得到我的拥抱,一个温暖而坚定的拥抱。
我会倾听你的诉说,听你讲述经历的困难,分享你的喜悦,无论成功还是失败。
因为家的意义,从来都不是在温暖时刻的争权夺利,而是在寒冷时刻,永远为你敞开的避风港湾。
在这里,没有评判,没有嘲笑,只有理解和无条件的支持。
你和卡莉普索的故事,无论悲喜,都是我们共同的记忆,是我们家庭的一部分。
我愿意成为那个倾听者,那个在你需要时伸出援手的人。
岁月会带走我的青春与力量,我的生命…
但它也赋予了我智慧和经验,让我懂得如何更好地引导你们,如何在你们遇到挫折时给予鼓励,在你们迷失方向时指引道路。
所以,甘比诺与卡莉普索,无论外面的世界有多么艰难,记得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
……
“可是,我们还是没能赚到钱。”
卡莉普索强忍着泪水,没让自己扑进达尔文怀里,嘴唇紧咬,不甘心地吐出这几个字。
甘比诺则一拳砸在木梁上,愤怒于那些只图热闹却吝啬出手的看客。
达尔文没有多言,只是默默起身,从烤箱里取出仅剩的两片面包,他知道,孩子们一定饿坏了。
牛奶罐头被轻轻摇晃,那是此刻唯一的慰藉。
卡莉普索的目光落在达尔文背后的伤痕,心疼溢于言表,她坚决要把自己的那份面包让给他。
甘比诺则递上了牛奶,直言询问,是否又为了生计,与黑帮打手进行了亡命的拳赛。
达尔文轻拍两人的手,给予无声的宽慰,承诺在他老到无法行走之前,都会全力支持他们,直至他们能独当一面。
三人紧紧相拥,无需言语,情感已在空气中流淌。
正当这温情一幕即将定格,头顶木柜传来的细微摩擦声打破沉默,三人的目光也在瞬间聚焦。
甘比诺迅速抽出皮鞭,握紧飞刀,准备给藏匿于木柜中的不速之客一点教训。
紧张的氛围瞬间升腾,未知的挑战正等待着他们。
……
……
甘比诺壮起胆子,一股劲打开面前的木柜后,便看到四只大醉酩酊的哥布林,他们瘫坐在柜子里,不时发出些气泡嗝与怪笑。
卡莉普索认出了他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和无奈:“是队长,铅笔,钉锤和小麦片。你们怎么跟过来的?”
甘比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随即转向卡莉普索:“他们是不是喝酒了?”
这个问题几乎成了多余的,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味已经给出了答案。
队长似乎察觉到了甘比诺的目光,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将手中的香槟酒瓶丢入一旁的木桶里。
“关键点不在于我们喝了什么,呃,”他含糊不清地说,“而是我们带来了什么。”
他的话音未落,便指向他们身后的森林巨魔老哥,后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这地方不太欢迎外来者啊?”队长的语气因酒精作用,显得略带挑衅,“那么,你们是否欢迎投资商呢?”
说罢,队长拍了拍手,像是在指挥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麦片,那个看上去最年轻也最懵懂谨慎的哥布林,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轻轻送到达尔文掌中。
“我们想买下这马戏团的经营权,”队长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这些钱够了吗?小麦片的学费可都算进去了。”
啊,队长可没说过要无条件的免费资助这家马戏团,接下来,他要说说自己的条件了。
就在这时,达尔文在大帐外一阵呼喊的要求下起身离开。他们等会再谈,达尔文听到有人在门外喊自己的名字。
阿斯拉与雷琳,她们也不知道,为何在危急关头暗影斗篷会选择将二人送达此处。
直到阿斯拉在紧闭双眼前,瞧见四道熟悉的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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