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衣服我不会脱,你自己脱。”他说着偏过头去。
?一口血又差点喷了出去,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女人的衣服你不会脱,男人的会脱是吗,看不出来你这么威武雄壮啊。
?右肩膀疼的像刀刮一般,胳膊使不上一点劲,脱了半天连外衣都没脱掉。
?大魔头冷眼旁观了半天,见着我那副挣扎样,多半是等得不耐烦了,伸出他那只杀人如麻的手一把扯了过来。
?这一扯可不得了,我右肩膀的衣服顿时四分五裂地躺在了地上,肌肤也无情地暴露在了空中。
?你说你这么干脆早干什么去了,这才是你大魔头的本来面目啊,看你这动作娴熟的,也不知道以前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不对,应该是祸害过多少良家夫男。
?衣服你都扯开了,你站着不动是几个意思,你倒是下手啊,再不下手把针给逼出来,我可要香消玉殒了啊。
?大魔头倒吸了一口气,我没听错,他确实倒吸了一口气,是因为我背上一片惨不忍睹吗?就算是惨不忍睹,那也比不过你身上凶猛吧。还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身子被震撼到了?可是我也没露什么啊,除了半只胳膊,半个肩膀露在外面以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春光乍现啊。
?刚夸了他两句他又开始磨叽了,话说如今的男人怎么都变成这副婆婆妈妈的德行了,还有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
?我咬牙彻齿道:“你倒是下手啊。”怒火再一次攻了心,一口血又喷了出去。
?我总是爱说我一口血喷死你,此番,因为这劳什子的暴雨梨花针,我的血是喷了个痛快。
?大魔头终于伸出魔爪猛地一下拍了过来,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随即一阵焦灼的疼痛感袭遍全身。这身体里到处流窜的是什么玩意,是真气吗?
?我会不会就此因祸得福,享有了大魔头的一部分内力,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一代女侠呢?嘿嘿嘿!
?女侠他大爷,女鬼还差不多,现实再一次让我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就在我做着春秋大梦的节骨眼,嘴里一阵阵腥甜,大口大口的血呼啦啦从嘴里吐了出来,吐地满地都是。
?我的武功几乎为零,内功也可以忽略不计,大魔头这浑厚的内力进入我的体内,就好比在一个饿了几日的饿汉面前摆上几大桌珍馐佳肴,结果就是,这个饿汉会被活活撑死。目前的自己也是属于这种局面,大魔头的内力很快就会把我给活活胀死。
?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我为何方才一直没有想到呢,我疏忽那是因为我武功低,可大魔头不该也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才对啊?
?说到底,他终究还是想亲手把我解决掉,以报我给他下毒之仇。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呐。自己造的孽,顾根得自己去偿还。
?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天苍苍,野茫茫,我这辈子到底是什么命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早知道自己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那我就是再死皮赖脸,再恬不知耻,我也定会缠着老妖精不放,我也定会缠着他到死为止。
?人常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现实却是:这个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
?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可为何心里还是恋恋不舍,还是放不下呢?
?拿起来容易放下难,昔日徐夫人告诉我她已经放下时,我曾经质疑过,其实并不是在质疑她而是在问自己。
?罢了,放不放手又能如何呢,尘归尘,土归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当我每次想到这句诗句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流泪。
?老妖精,下一辈子,在你最美好的年华里,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我们一定要遇到彼此,一定要遇到,一定要!
?……
?漫天的雪花飘落着,白皑皑的一望无际,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朝自己靠近,好俊美的男子,美地就像一幅画一般,可是为何要身穿红衣呢?讨厌的红色,像鲜血一般讨厌的红色……
?“要死离远点!”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
?离远点?他这是对我所说吗,我为何要离远点,我偏要在这死去,我偏要,你管得着么?
?好想开口作答,可嘴巴张了半天一句话也尚未说出。
?下一刻,身子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不对,他身上所穿的并不是红衣,而是披着一件红皮裘,像血一般的红皮裘。
?皮裘?这皮裘怎么瞅着有几分熟悉呢,到底是在何处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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