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牛氏不想跟弟媳妇计较,毕竟从前她们关系向来不错。
再者,龙凤胎的身世是那么不堪,就算男娃又怎样那也越不过她的好闺女去。
可慢慢的她发现其他人似乎不这么想。
包括她男人白大山。
只要她露出一丁点对龙凤胎的不满或是无意提起他们的身世,那个对她向来言听计从的老实男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成亲这么多年,白大山还是头回给她脸色看,这让她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怒火,却发不出来。
因为她潜意识里明白自己的想法不对,她不该对一个婴孩产生嫉妒,不该对一向大大咧咧的李氏过度解读,更不该因此而迁怒无辜的丈夫。
打从她嫁给白大山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丈夫老实憨厚没什么大本事,当时她看中的就是这点。
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初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发生变化。
尤其当她看到小叔子从一开始不受人待见人人喊打,变成而今深受婆母喜爱桃花重用的巨大改变。她的心境也跟着收到影响。
眼见着白家以后会越来越好,她男人却还是老样子只会干些农活粗活,不说帮桃花上场杀敌,就是在外面帮着跑个腿都够呛。
看着小叔子跟着桃花每每能结识不同的大官,牛氏回回都只能干瞪眼。他也知道自个男人干不了这个活吃不下这碗饭,可她还是忍不住期待。
先前他们一路逃命朝不保夕,牛氏压根没心思想这些。而今他们正建房建作坊,眼看着日子即将好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候牛氏想起这些,便觉胸口好似压了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
她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可她压根没法排解。
这些隐秘万万不能为外人道,可这个家里她能跟谁说?
两个孩子?
可怜天下父母亲,她不能徒增两个孩子的烦恼,毁了她们在娘家最后的欢乐时光。
她男人白大山?
这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指望他能理解女人的这些小心思?
呵,她还不如对着哪个树洞自言自语的强,至少树洞不会朝她翻白眼不会给她脸色看。
好在她也不是完全的无人倾诉,偶尔李氏不在她一个人帮着带孩子的时候,龙凤胎的生母徐珍会听听她的烦恼。
当然,徐珍是外人这点她还是分得清的。因此,每每她都只隐晦的说上一两句,隐晦到徐珍可能都没听懂。因为她从未听对方附和或是回应她,从来都只是微笑的听着而已,徐珍的识相让牛氏很满意。
此刻牛氏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心中也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可她看到当家的既委屈又尴尬的表情时,各种不满纷纷退去只剩下对夫君的愧疚,“当家的,不怪你,是我心急说错了话。”
“没事的媳妇,都怪我没说清楚。”白大山又露出他标志性的憨厚笑容,“你放心,娘和桃花是不会怪我们的。”说完他自以为隐晦的看了眼白老太和桃花。
看着这样的夫君牛氏心里气消了大半,可同时也涌上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她暗暗叹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回应夫君,看向婆母和桃花时则脸带歉意,“娘,儿媳知道错了,不该听风就是雨,您放心儿媳日后以后定会沉稳些...”
“好了,老大家的,咱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两家话。”白老太隐约明白老大媳妇的心思,她也能理解。身为母亲她自会一碗水端平,老大家的实在太心急了,因此她朝牛氏语重心长道:“家里的事我这老太婆心里有数,必不会让你们两口子吃亏。”
“吃什么亏?”白大河看完孩子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空碗。他一边盛饭一边惊奇的看着白老太,“娘,还有人能让您吃亏?快跟我说说到底谁呀?”
桃花看了二伯一眼没说话,心道这人倒是不讲究,这饭碗难道不是人徐珍吃过的么。
白老太没好气的白了小儿子一眼,“你真是我生的好儿子,你娘吃亏你很高兴是不? ”
“那倒不是!”白大河将桌上所剩不多的两个炖菜全倒碗里开始拌饭,边拌边说:“我就是好奇谁有这么大本事。按说有桃花在,您老在咱们村那叫一个无人敢惹,也就太公能跟您比肩,我是不信还有人能欺到您老头上。”
“呵!”白老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真真哭笑不得,其他人也都尽量忍着笑,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白大山想说二弟两句却被牛氏拉住,后者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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