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机关算计,齐山鸣的心里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痛。
太子的计谋如果都用到正途上来,那该能创造一个多么辉煌的盛世啊?
齐彦闵跟这几人的脑回路都是不相同的,他认为,父皇亲自册立摄政王摄政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如今父皇的气色已经大好,那皇叔凭什么还坐在摄政王的位子上不下来?
早就该将权力还给父皇才是。
但这件事情无异于直接挑战摄政王权威,齐彦闵本来也是不敢干的。
只是错过此次机会,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遇上这样一个机会了,想着这些日子被夺去的权利和娜仁公主那张艳若桃李的小脸,齐彦闵到底还是下了决心,跪在了大堂之上。
“儿臣请父皇安。”
“儿臣许久不见父皇,如今见父皇气色大好,儿臣也宽慰许多。”
太子最是喜欢讲场面话,但如今可不是讲场面话的,齐山鸣疲惫的看向他:“太子想说什么明说就是,绕来绕去绕的朕心烦。”
他咳了咳,摆手示意太子快些讲完。
齐山野也懒懒的摊在椅背上,只是看着太子的目光不善。
底下的人只觉得这殿堂之上一片刀光剑影,都捂住了嘴不敢开口。
“父皇龙体已然康健,大齐江山还需父皇亲自指点,万不可容得他人酣睡啊……”太子郑重的看了一眼摄政王的座位,那座位比他的太子之位还要靠近父皇。
他掷地有声,还特别强硬的挺直腰杆,俨然一副为国为民为社稷考量的大义模样。
齐山野默默转头看了一眼自家皇兄,眨巴了两下眼之后邪笑着将头又转了回去,然后径直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太子跟前砸。
“荒唐。”
齐山野没有大吼出声,只是在砸了酒杯一片寂静之下浅笑着点评了一句。
“国家大事如今有本王管着,干不到太子什么事。”
“太子这般着急,是为了累死你父皇然后趁早接手这皇位吗?”
齐彦闵被当众砸了酒杯,脸面上已是挂不住,如今还被齐山野这样子一吓,连忙就一边磕头一边解释:“父皇明鉴,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父皇,您自幼教导儿臣,是最了解儿臣为人的啊!儿臣怎会对父皇有不孝之心呢?”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嘶吼出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齐山野又看了一眼他皇兄,见他皇兄此时闭上了眼,方才挑了挑眉,挥手让人将太子带下去重新整理衣裳。
“带下去整理干净了再带回来。”齐山野颇为嫌弃的瞥了齐彦闵一眼,嘴角还带着几分嘲笑的弧度。“太子若是想为国家做些社稷之事,就应该好好读读律法,熟知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才好。”
“而不是在你皇叔和皇婶婶的大日子上瞎闹腾。”
齐彦闵这边被请下去的时候刚好和到了门口的颜安知等人撞上,岱森达日敬他是太子,还勉强跟他打了个招呼,那小公主却是被他狼狈的样子吓到,噌的一下离开老远。
颜安知:我不躲开难不成还要上前扶你一把啊?
都是有王夫的人了,她当然要避嫌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齐彦闵在背后盯了她许久,眼神阴鸷又幽深,跟阴沟里头的老鼠观天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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