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一旁看透了自家爷爷傲娇的颜安知笑嘻嘻的拉着沈行简的一只手,夸赞道,“世子哥哥真厉害!”
宁擎的棋艺一向是最拿得出手的,当今陛下的棋艺都是他教的呢!
宁午禾的棋艺在外也是常常被夸的,但是在宁擎这只险胜过一回。
沈行简这一盘差不多已经要把宁擎吃死了,她当然要夸夸了!
颜安知将擦了汗的帕子放到一旁,玩了小半个下午,她有些困了,打了两个呵欠,然后拽着沈行简的袖子试探性的问他,“世子哥哥,你玩累了吧?”
他坐着下了几盘棋,哪里累了,只觉得棋逢对手跃跃欲试的很。
但是看出颜安知困了,他笑着揉揉小姑娘的脑袋,“知知快去休息,过几日,衣裳首饰定制好了,哥哥再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嗯嗯。”颜安知点点头,然后微微蹲了蹲身子,捏了一下沈阜的脸,“小阜今天也玩累了吧,快跟世子哥哥回去,过几日再来找姐姐玩好不好?”
沈阜凑上去抱了抱她,声音被他夹得甜甜的,“那姐姐要记得想小阜哦。”
沈行简拉过沈阜,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看着小姑娘的眼睛有了几分严肃,“知知不能躺着看话本,知道了吗?等着我下次来给你念。”
“念多少?”小姑娘贪心。
“几本都念。”
“那我听世子哥哥的!”小姑娘娇俏可爱,笑一下眉眼弯弯的,看着就让人不住的心情愉悦。
沈家两兄弟赶回府的时候,碰巧碰上办事回来的沈定。
跟他见了礼,沈定看着心情颇好的两个儿子,觉得有些没眼看。
“行简啊,你不是不乐意去瞧那宁家姑娘的吗?”沈定听自家夫人说起了前两天这一大一小抱着盒子送知知上马车回府的场景,就有些想笑。
犟嘴孩子,还不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就说沈行简肯定会喜欢上知知那小姑娘的,不管是哪种喜欢,心里必然是欢喜的。
沈行简看着沈定幸灾乐祸的样子,眉头突突的跳,只觉得闹心。
他懂得审时度势的道理,当下就赔着笑脸道,“爹,我冤枉你了,我错了。儿子罚自己每天多练一个时辰的功。”
沈定啧了一声,往他肩头一拍,“没气量,两个时辰!”
沈行简没挥开他的手,只是笑容渐渐变了味道,“爹,儿子错了,儿子罚自己把你前两天应酬时,同僚喊了姑娘作陪的事情告诉娘。”
沈定的手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来了几个新的同僚,想要讨好他,瞒着他想塞给他几个小妾,他可不敢动,只让人姑娘弹了弹琴,作了作诗,全当附庸风雅了。
这事倒不是不能让乐氏知道,只是他夫人的性子他最清楚了,没个十天半月哪能哄得好啊?
他立刻就倒转阵营,“这倒是不必,咳咳,听说知知的眼睛还没好,你要让咱们的府医多去看看。”
“儿子自当照顾好妹妹。”
沈行简点点头,然后将沈阜塞给沈定,摆摆手去书房了。
沈定:“……”
真的是拿捏不了这臭小子一点……
夜半时分,沐家沐楚的院子里还微微亮着灯,沐楚一身寝衣靠着窗子微微吹着风,旁边的彩秀颇为心疼的给她上手心的药。
沐楚自花宴回来之后,在府里的日子就不大好过。
当时颜安知直接指认她推了她,虽然她死咬着没有证据不认,但世家各个都是人精,这几天有关她的谣言还不少。
多半是揣测她用心险恶,表里不一的。
她大可一笑置之,只是府里的貌美的姨娘听了这谣言给她爹吹枕边风,哭诉着说嫡小姐品行不端,要是毁了名声,那日后庶女该如何过活?难不成终生不嫁守在家里当老姑娘吗?
听了这话,她爹沐宪也没道理护着她,将人喊到大家跟前,用戒尺打了手心二十下,算是小惩大诫。
只是沐楚第一次受罚,还是当着整个家族的面,代打的小厮不敢放水,将她的手心打的是又红又肿,轻轻碰一下都生疼,怕是好些日子不能提笔。
彩秀给她上着药,眼眶有些红了,“老爷也真是的,这件事情小姐明明就没有做过,他宁愿听外头人的闲言碎语,都不相信小姐。”
沐楚心里有些发虚,但是看着彩秀哭的样子她又有些不忍心,用手背碰了碰小丫鬟的脸,安慰道,
“无事,爹爹也是为了沐家考虑。总不能真让几个庶妹以后当老姑娘吧”
“小姐就是心善。”
彩秀小心的给沐楚上完药,然后像是给小姐鼓劲一样的,眼睛带着崇拜的色彩,“不过小姐这次去沈府也不算一无所获呢!
就算沈世子没眼光看不上小姐,可是六皇子殿下眼光是顶好的。
这药膏还是他听说了小姐的手伤,悄悄送来的呢!”
沐楚苦笑一下,心里却还是想着沈行简。
少年光风霁月,她曾悄悄看见过他骑马的样子,明明也还未长成,但是翻身上马射猎的时候,他身上平时压着的那股子痞气像是得到了释放,属于少年郎的骄傲肆意,任何光芒都抵挡不住。
六皇子虽然身份更加贵重,人也俊朗,可沐楚不敢对之有何想法。
她一个七品县丞的嫡女儿,在六皇子那,顶天了也只能当个侍妾。
随时随地可抛弃的玩意。
沐楚还是想再拼一把,利用和沈行简之间被救下的这层关系,争取多讨他的欢心。
其实沐楚此时还没有对沈行简到什么非嫁不可的地步,之所以缠着他想要被他看上,无非是权衡利弊之间,想为自己找一块最好的踏板。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子命运无疑是很可悲的。
但是沐楚的算计终究是要落空了。
在她养手伤的小半个月中,宁午禾被任命为肃州知府,不日立刻赶往赴任。
那边的情况复杂,陛下担心宁午禾分身乏术,一个人应付不来,特地央了宁擎与之前去。
而宁行将此时在南方的军队里头当将官,没个三年五载的根本回不来。
等到宁午禾和宁擎走马上任,京城宁家就只剩颜安知一个主子了。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要跟着他们一块前去,却被宁擎按下。
语重心长的哄了好一番才止住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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