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解开,嗖地把它往外一扔,仿佛那是捆着孙大圣的幌金绳,不除不快。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子的一端被人掀了起来,柔软的床垫陷了下去,一?充满了热量的身躯向我靠近。
那是一具男性的躯体,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我敢肯定,他喝酒了。
当他那滚烫的手臂触碰到我的肌肤,电光火石之间,擦起了强烈的火花。一股异样的感觉在我的身体乱窜。那是身体对异性最原始的反应,那一刻,我终于醒悟,我跟王志远之间的并不是爱情,平淡如水,只能算是泛泛之交。可笑的是,我还在这段所谓的感情上耗费了两年之久。
暧昧在我们粗重的呼吸和紧密的触碰中迅速升温。
他那双猩红的眼眸会勾魂,我的七魂六魄全部脱离了掌控。
我舔了舔唇,干燥的唇瓣有了些许湿润,对爱情还处于小白阶段的我,并不知道,这个姿势对男人意味着什么。
那个男人的胸膛被强烈跳动的心脏紧紧牵引,剧烈起伏,仿佛要冲破胸口的束缚。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翻滚。
他捧着我的脸,拇指在我的脸庞上来回摩娑,粗砺的指腹划过柔软的肌肤,就像高电压下,电荷在移动过程中遇到空气,激起一片火花。
他似是抚摸又似试探。
我的眼中一片迷离。他的面容在我的眼前变得高大又模糊,蓦然,两片灼热的薄唇落在我的唇上,很轻,很烫,把我的呼吸紧紧地扼住了。
我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
酒精确实是个会令人勇气倍加的东西,在它的的作崇下,我从一个规规矩矩的乖乖女,摇身一变,成了热情奔放的性感女郎,并且作出了一个酒醒后尤为不齿的行为--生生扑倒了他...
酒醒后的尴尬如洪水般从五湖四海汹涌狂至,差点没把我淹没,更要命的是我还像只粘人的八爪鱼紧紧趴在他的身上。
我肯定有双面性格,表面是乖乖女,暗地是小辣妹,否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你醒了?”那个声音有点熟悉,妈呀,我残留的一点酒意彻底滚蛋,居然是那个中音男!
我用尽所有的勇气望了他一眼,非常不争气地低下头,脸上像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我尽量隐藏存在,一点一点从他的身上移动开来,慢慢滑到旁边的位置,抓住被子,紧紧地护住胸口。
”我先去洗涮。”他镇定得像没事人一个,给了我一个猜不透的笑容,掀开被子的一角,下床了。
我赶紧滚下床,慌慌张张把散落一地的衣物捡起来,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我敢说,二十七年攒的所有惊慌在这十来分钟全部耗用完毕。
他穿戴整齐出来,看着我那惊恐未定的样子,嘴角居然微微上翘。
”你要去洗涮一下吗?”
我傻呼呼地冲向洗手间,却很白痴地发现,那个被我唤作洗手间的地方是个小客厅。
”洗手间在左边。”他好心地给迷路少女一条明道。
mY God!幸运女神肯定捂眼了。
透过全身镜,我看到了疯狂一夜的战果,脖子、手臂、脸上,那深深浅浅的吻痕是那么的耀眼。
完了,乖乖女的形象见光死了。
磨磨蹭蹭地在洗手间拾掇了大半个小时,我才提心吊胆的走出来。
”过来坐。”那个男人的嗓音确实很好听,但是我只想逃离。
”我很抱歉。”
我极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当起了驼鸟。
”我叫陆董,这个是我的卡片,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没接,他把它放在了我的包里。
”不,不用。如果没什么事,我,我先走了。”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动作可以这么快,跑的速度更是可以媲美美洲豹。
原来我的房间真的是第六间房,只是房卡,拿错了。
二十七年的清白毁于一个陌生人之手,我欲哭无泪,这里太恐怖了,我把所有的衣物通通塞进了行李箱,那张卡片,我扔进了垃圾桶。
拖着行李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酒店,不敢住了;家,不敢回。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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