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时光里,最后的念想。
他拎着行李箱拿钥匙打开严清对门的房子,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灰尘,屋子里散发着一股许久未通风的闷味,棕色沙发上的火烧痕迹依旧存在,地面上似乎依旧血迹斑斑。
身后的门咯吱关上,林溪知面色平静的走进去,将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
严清本是不支持他回到这里居住的,怕曾经制造痛苦的环境会激发他的心理问题,但林溪知无所谓,住在哪里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换句话来说,他喜欢这种痛苦,享受自我折磨带来的快感,这样可以让他拥有极度的清醒。
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胃部早已酸涩翻涌,家里什么都没有,不得已外卖点了份粥送过来,结果没喝两口,就吐了个翻天覆地。
林溪知不在意的继续喝粥,仿佛自虐般,喝完便吐,吐完了继续喝,但多多少少还是吃进去一点了。
沈怀砚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他越发觉得让沈怀砚离开是对的,他自负的认为沈怀砚对他的喜欢不过仅限于皮囊,等他遇到更漂亮的,便会像小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样,丢掉旧玩具,没什么过不去的。
透过后视镜,沈顾墨看到后座的沈怀砚一脸郁闷的靠着车窗,像只淋了雨的大金毛。
沈顾墨默不作声的往公司的方向开,时间够的话,还能赶着回去开会。
离公司只有五百米远的时候,沈顾墨额头都冒汗,心中祈祷着老板别突然发癫。
四百米......
两百米......
......
五十米。
一米。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公司门口,沈顾墨正要长舒一口气,沈怀砚突然翻身坐起,扒拉着驾驶座椅背:“喝酒去。”
沈顾墨眼神幽怨,近乎咬牙切齿:“那公司怎么办?”
沈怀砚一拍大腿,“倒闭吧!”
沈顾墨:“......\"
“给你加工资。”
“...也行。”
沈顾墨又开车去了某会所,车子一停下,沈怀砚雄赳赳气昂昂的推开车门下车,给会所门口的保镖搞愣了,这架势不像是来玩乐喝酒的,更像是来收购会所的。
走到门口,瞧见一旁两个穿着吊带裙的女生拿眼睛撇他,脸上带着笑,互相推搡着。
沈怀砚顿时感觉他们在议论自己。
妈的。
八成又是在说他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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