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元凝居然敢反驳他,脸色怪异:
“沈家和学生,你是在觉得老夫偏心于夏萱萱同学?”
看着他带着威胁和压迫的眼神,元凝心中觉得好笑。
老夫,老匹夫吧!
她回怼:“夫子说得极是,学生就是觉得夫子偏心于夏萱萱。
亦或是只想草草了结学生之间的矛盾,所以选择委屈比较弱势的我这一人。”
元凝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承认自己就是觉得这位夫子做事不公平。
夫子的脸上一瞬间闪过无言。
他重新打量了元凝一会,好半晌才开口:
“沈家和学生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众位学生说说,此事究竟是谁有错,老夫听着。”
竟然如此能屈能伸?
元凝觉得自己刚才可能看走眼了,这位其实也是能人。
这里的学生似乎与沈家和不熟,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的。
元凝也不强求,开口:“既然她们不说,那我向夫子解释一番。”
见夫子没有反对,元凝接着说:
“今日之事并不是我故意找不自在,实在是我的书桌被划花。
上面是不堪入目的侮辱之词,还有软垫……”
“而这些事情,皆是夏萱萱学生所为,她是承认了的。
既是她承认,那我将我的书桌与之交换,此事不为过吧,夫子?”
元凝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并补充了听雪刚才没有说的话,惹得她脸上一阵恼怒的红。
那位夫子蓄着短须,闻言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眯着眼睛:
“如此说来的确是夏学生不对。
但是,可有人证明你所言属实,可有半句虚言?”
元凝听到前面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夫子其实也是好人,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偏心。
结果听到他下一句话,她又觉得自己将人想好了。
怎么证明?
全班十几位姑娘大概都看到,但是难道这夫子不知道自己和她们不熟?
她刚才说话的时候就尽量避免将班上的女孩牵扯进去,怕她们因此对她更加不满。
所以这夫子其实是欺负她人缘不好,将后招憋在这里?
元凝想说在座的同窗皆能作证。
然而她还真怕这些人听到她的话后瞪着她,然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说一句。
夏萱萱和听雪或许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脸上又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元凝皱眉,和一个女孩对视上,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是那个坐在她不远,之前在看戏,后来告知她是夏萱萱毁了她书桌的女孩。
那个女孩似乎挑了下眉。
夫子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也没有幸灾乐祸,而是可惜地说:
“既然无人作证,那就可惜了。
只能请沈学生……”
“我替她作证,就是夏萱萱将她的桌子给毁的。
不仅是这张,之前沈家和有无数张书桌都是被她和葛听雪给毁的。”
和元凝对视的女孩打断夫子的话,站起来替她作证。
她一说,前后又有几个女孩站起来附和。
“是的,夫子,就是夏萱萱和葛听雪做的,每次都是她们在毁坏沈家和的书桌……”
“她们还欺负沈家和,有时候会毁掉她的课业,有时候将茶水泼到她身上……”
“就是,她们的行为恶劣极了……”
在学生的补充下,种种霸凌沈家和的行径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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