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光线昏暗得几近压抑的角落里,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人如鬼魅般伫立着,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此人迈步向前时,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股阴森,仿佛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他的眼神中射出的那一丝冷酷,如尖锐的冰棱,直刺人心;那抹残忍,更是让人观之不禁浑身战栗。他的步伐坚实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无可阻挡的气势,仿佛能踏碎这世间的一切。
突然之间,他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那腿脚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狠狠地踹在了张士诚的身上。
张士诚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痛苦地呻吟着,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无助,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似不听使唤般,丝毫动弹不得。
“莫要仗着自己有些许能耐便肆意妄为!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你那三角猫般的武艺还差得太远哩!”灰衣人恶狠狠地说道,他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张士诚的心脏。
言罢,灰衣人的手如闪电般扬起,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带着夺命的气息,朝着张士诚的颈项猛劈过去。他的动作快如疾风,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亦没有半点的怜悯。显然,他是铁了心要取张士诚的性命。
张士诚心知此番怕是在劫难逃,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他缓缓地闭上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静待死亡的降临。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看到明天那温暖的太阳。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只听得灰衣人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原来,一块石子犹如流星般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握刀的右手腕处。灰衣人顿感手腕一阵酸麻,那股酸麻之感迅速蔓延至整条手臂,他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那把夺命的长刀,宝刀“哐当”一声应声落地。
灰衣人心下骇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这块石头不仅力量惊人、速度奇快,而且精准无比,竟然直接击中了自己手腕的太渊穴,致使自己半边身躯都变得麻木不仁起来。
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法,必定出自内家高手之手。能在这般昏暗的环境和遥远的距离之下做到认穴如此准确无误,想必这位高手的功力定当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
他惊慌失措地匆匆瞥了眼远处那个正飞速奔袭而来的瘦小黑影,心知今日已无法顺利完成任务,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当下也顾不上继续行凶杀人,手忙脚乱地拾起单刀后便转身仓皇逃窜而去。
突然间,一颗石子如天外飞仙般飞射而出,精准地击中了正在行凶之人。那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惊慌失措,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茫然,立刻转身仓惶逃跑。紧接着,一道矮小的身影如旋风般迅速冲了过来。
他来到倒地之人身边,仔细检查后惊喜地发现,此人并未死去,但伤势极其严重,根本无法起身坐着,只能保持俯卧的姿势。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显然是痛苦不堪。
来者正是李行素,此时他恰好抵达泰州城附近。谁能料到,这次偶然竟让他成功解救了张士诚一命!然而,李行素的身上并未携带任何治疗伤口的药物,无奈之下,他只得小心翼翼地撕开张士诚的衣物,尽可能轻柔地为其包扎止血。若不如此处理,任由鲜血继续流淌,恐怕张士诚性命难保。
毕竟李行素年纪尚小,要抱起身材魁梧的张士诚并将其安置于马车上着实费力不少。他使出浑身解数,略显笨拙地驾驶着马车,依照张士诚所指示的路线往回赶。可惜途中张士诚因失血过多再度昏厥过去。
在黑暗中艰难地行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前方亮灯有人居住的地方。他下车一问,这个地方竟然就是泰州白驹场。李行素一下兴奋起来,连忙询问张士诚家,还好张士诚在当地名声在外,一问就知道住在哪里了。
他赶着车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宅院前,这宅院看上去比自己原来住的还要不如,只是面积稍大了些。他下意识地认为是不是走错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上前去敲门,这时候张士信过来开门,他开门一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半大孩子站在门口,身后还停着一辆马车。
夜幕深沉,张士信那高大壮实的身影跨出大门,微微俯身,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问道:“你这孩子,这么晚了来此所为何事?你家大人呢?”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父亲的好友张士诚,我是从高邮李家庄长途跋涉而来,我父亲名叫李启先。”李行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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