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的侧脸，轻声安慰道。
“师父，你还好吗？”
听见张执意的声音，清微道人压下了悲伤的情绪，继续说道。
“无事。刚才也跟你说了下山参与正魔大战的结果，我们是赢了。”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上清道宗和仁道宗都输了，最初测算出的命运也应验了。上清道宗一百八十二人，仁道宗两百零六人一同下山，在最后正魔大战结束之时，上清道宗死了一百七十九人，只剩下四人存活于世，仁道宗也是如此死了两百零一人，只剩五人。”
“上清道宗存活下来的四人，分别是我、苍古师弟、净平师弟、以及师父死前不久刚刚收下的莫问师弟。”
听到这里，张执意顿时明白了刚刚清微道人眼中哀伤。
同时心里一惊，这死亡数几乎跟灭门也没啥区别了。
不对啊，师祖呢？他不是成功斩杀魔道领头人李断后活了下来吗？
“师父，师祖他老人家呢？”
“你师祖利用诛仙剑斩杀李断后，整个人便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生命的尽头使用最后的力量封印了诛仙剑的杀戮之力后，连句遗言都没留下，就仙逝了。”
张执意听后也有些难受，也发现这个结果似乎在说命运是不可能被改变的，不禁喃喃道：“师父，这个结果是注定不能改变的吗？”
清微道人此时已经收起了悲伤，听见了小徒弟的话，微微一笑。
“结局已经改变了，不是吗？上清道宗和仁道宗最后并没有灭亡，反而是越发强盛。”
张执意听后眼睛迷芒散了一些，话虽如此，可上清道宗那样了，和灭门了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只不过是清微道人扛住压力将其重新建立起来了，这算吗？
见张执意眼中迷芒之色仍未散尽，清微道人继续说道。
“出发前你师祖便给我们交代过，此行危险重重，大概率是一去不回的结果，问我们愿不愿意留下，为上清道宗留存一丝香火，所有人都沉默了，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师祖见此便也没有再提。但临行前又问我们，此去必定是绝路，你们可有人想退出？徒儿，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回复的吗？”
张执意闻言下意识问道。
“你们是怎么回复的？”
清微道人眼中满是追忆之色，当时众人一起坚定的回答道。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我们以《度人经》回应了师父。”
“听到我们如此坚定的回答，师父瞬间红了眼眶，转过身擦了擦眼睛，最后说了一句。吾等不信命！哪怕是天命已定，吾等逆天之人也要争一争那一线生机！”
对啊，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改命换运，早就跟所谓的命运对着干了，劳资到底在迷茫个鸡毛啊！
张执意眼中的迷茫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热血。
眼神坚定的看着清微道人，说道：“师父，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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