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觉得拓跋晋大抵是有癔症,能编出前世这么荒谬的故事。
若有前世,那前世的她被逼饮鸠自尽,这么委屈,为什么不给她重来一次机会。
还有前世他说常琲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若是真的,为什么他们可以有重来,她没有呢。
但瞧着这人眼底的血丝,额上的疲惫。
她轻轻抖了一下身子,忍着疼痛将他按倒在枕头上,“妾信,妾只是自知对不起狼主的恩宠,羞愧难当,狼主,你歇会儿再和妾说话吧,妾就在这儿,狼主不必慌。”
拓跋晋胳膊支着床面,还想再起身,被萧玲琅忍疼的表情镇了一下,乖乖的躺在她身侧看着她。
张唇时,小姑娘如玉的手轻贴过来。
“狼主,你休息好,我们再慢慢说。”
拓跋晋眨了眨眼,小姑娘也不是全然对他狠心的。
他侧身双手攥握萧玲琅的手,操着沙哑的嗓音说:“孤先睡一会儿,月儿陪着孤,孤尽快带你们娘俩回漠北,南梁是是非之地,我们不在此逗留了。”
萧玲琅没作声,安安静静呆在他怀里。
许是真的很累,拓跋晋几乎是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听着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萧玲琅眼睫忽闪,她转过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脸。
她是很意外的。
她以为她说完那些话后,戳破她们之间的窗户纸后,他会气恼,会将她扔至一旁,重新再物色一个像他心上人的人。
结果他给她编了个故事,还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也没迁怒他们的孩子。
萧玲琅捏了捏指尖,要不是有常琲,要不他过于霸道、强势,他……确实待她很好,很好。
可是光靠这个,是不能过一辈子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几日?”看到有侍女过来剪烛芯,萧玲琅趁机轻声打探。
侍女想都没想,一一回答。
“回夫人,五月七日戌时三刻。”
她竟睡了一天,萧玲琅心沉了沉,望着拓跋晋的脸,咬着唇想了一下,对侍女命令道:“公子乏了,点支安神香让他睡的踏实些,本夫人心疼他。”
“是。”
萧玲琅怕一支香不够,特意吩咐侍女点了两支。
……
翌日清晨
“……狼主,妾真心希望你能遇见所喜爱的姑娘,妾是踩着萧家百口人尸骨苟活的人,妾本该是“死人”,如今的日子,是偷活,仇人光鲜亮丽,妾的家人尸骨未寒,这一切,因妾起由妾终,狼主您且放心,妾既然是你的姬妾,自然会恪守本分,妾去找常琲,是妾要取他性命……”
拓跋晋捏着萧玲琅的留言,阴戾的笑出声,“好一个爱憎分明的萧玲琅,爱是常琲,憎也是给他,孤的话一句不信,一句都不信!”
桌案上的东西哗啦一下,全被他扫落在地。
拓跋晋气到身体恍惚,睡前她明明说好,等他休息好再聊,结果呢,给他点上数支安神香,她却溜了。
溜了,溜了!
拓跋晋手掌落在桌案上,瞬间桌案四分五裂。
她怎么敢,一次又一次这样对他!
去杀常琲!就凭她现在刚生完孩子虚弱的身体。
拓跋晋额角的青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