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争,小姑娘的呼吸微弱到快感觉不出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姑娘,想报仇,跟他说不就行了,他能将南梁掀个底朝天,而且他本就要杀常琲,何须用她自己的命来换。
前世今生,都蠢的可笑!
拓跋晋的双手用力到泛白,眼睛不敢去看怀中人染红了的衣。
“公子,郎中带来了。”
暗卫们将京中所有名医全“请”了过来。
那些郎中秃噜皮的滚在地上,连着药箱。
一个个横眉坐起身,准备破口大骂,谁这么粗鲁无礼。
刚张开嘴,脖子就贴了个冰冷的东西,瞬间,一个比一个腰杆立的笔直。
“你们这是请郎中态度吗?”
有人硬气的弱弱问道。
“救人,她活,尔等活,在下会奉上厚礼赔礼;她亡,尔等族亡,且在下会撅了各位祖坟。”
拓跋晋轻轻低下头,脸碰了碰萧玲琅的脸,没有一丝感情的对坐在地上的人命令道。
“你——”
众人敢怒不敢言,视线落在他怀中一身血的人。
这,能活吗?
“我等尽力一搏,这姑娘得看天意。”有人道。
拓跋晋掀眸,“你,现在就可以死。”
那人闻言,瞪视着拓跋晋,“小儿狂妄!”
话还没说完,寒光从脖子滑过,血顿时喷涌而出,直挺挺的倒在一旁,吓傻了剩余的人,纷纷表示一定会拼尽全力营救。
等安置进屋,郎中们面面相觑,头痛欲裂,榻上这姑娘怕是生产时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没养好,就下地奔波,如今这副模样,显然已经是回天乏术。
“这……可怎么办?”
“试一试吧,老夫老来得子,可不能没了命。”
“唉~”
拓跋晋站在一旁,双拳收紧,狭长的凤眸里铺满了冰霜。
……
“这人怎么办?”
一道姑蹲在常琲面前,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一丝气,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师姐。
被问的人沉了沉声,想到庵中的另一位青年,她淡淡瞥了眼打破庵中平静的道姑,“救吧,能不能活就看他几分造化了。”
“是,师姐。”
几个道姑合力将常琲从狼藉地面抬出来,放到了一旁干净的地方。
为首的道姑双手合十,在心底默念。
罪过,罪过。
“常……琲……”
“……常……琲……”
一郎中凑近,努力辨别榻上人的呓语,听到是人名后,立即对坐在不远处的拓跋晋喊。
“公子,你夫人在唤你!”
“快快快,令夫人一直在唤你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侧的位置空出来给拓跋晋。
拓跋晋不知在那处椅子坐了多久,起身时,腿都有些麻木了。
他走近,低下头,握住女孩有些冰冷的手,声线有些颤动,低沉的声音有些哽塞,“月儿。”
“……常琲……”
“……”
“呵——!”
拓跋晋收紧下颌,深吸着气,眼尾染上了笑。
看着唇瓣翕动,低语的人,他淡声接她的话,在她耳旁道念道。
“月儿是不是怕他没死,他确实挺难死的,不过孤会帮你解决他,你听话,醒过了,孤让他死得痛快些,不听话,孤就吊一口气,慢慢的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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