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大惊失色,第一次发现王妃的嘴如此厉害,“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说的。”
白冉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本王妃敢诅咒发誓,如我真说了那样的话,定然遭天打五雷轰。
花语姑娘,你敢发誓吗?
敢吗?”
花语想举手发誓,却又担心真的会应验,犹犹豫豫好一阵都没能将手举起来。
墨瑾深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她又撒谎了,向候在一旁的两个婆子吩咐,“拖下去,乱棒打死。”
不是杖责,而是直接打死!
白冉心尖一颤,果真在封建社会,下人的命比草贱,说杀就杀。
但她可不会圣母心,去同情那奴才。
花语吓得乱了方寸,扑到地上哭喊起来,“啊!奴婢发誓,奴婢发誓,那些话都是从王妃的嘴里说出来的!”
可墨瑾深哪里还会再听她狡辩,“堵住她的嘴!”
两个婆子快速上前,塞了一块臭抹布进她的嘴里,将她拖到了一处假山后。
不多时就传来了棍棒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和凄厉的惨叫声。
渐渐地,叫声越来越弱,直到消失在冷风里。
其余丫鬟吓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墨瑾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打杀下人对于他来说,太稀疏平常了。
看着白冉,“白氏,可还满意?”
白冉微微牵动唇角,“王爷,您应该问您自己满不满意。
您要打杀花语,并不是为我出气,而是不愤她诅咒了您的心尖尖。
说着,指向还在瑟瑟发抖的丫鬟们,“您若真要还我一个公道,就请您治她们的罪。
是她们推我落水,害得我被一个侍卫碰了身子,失了名节。”
想起这事,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墨瑾深下河捞人时,原主本来离他更近,他却一巴掌将她拍开,骂了一句,“恶心!”
然后捞起宠妾就跑了。
原主当时就有了死的念头,万念俱灰地往下沉,淹没进了河水之中。
后来是侍卫将她捞了起来,这一过程中难免有肢体上的接触,岸上许多人都看见了。
湿淋淋的她,冷到了极致,还不被允许回屋换衣裳,直接拖到了江侧妃的宫殿门前。
“丢在外头,以免脏了屋子!”
这句话就如一把利剑,将原主万箭穿心,痛得她撕心裂肺,她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他却嫌她脏。
到底得有多厌恶,才会嫌弃到这种程度?
就在那一刻,原主的心彻底死了,再也不想活了,而白冉就在那时穿越而来。
她的悲痛,她的绝望,白冉感同身受,心里的恨与怨怼犹如滔天巨浪。
墨瑾深愣了愣,似是这才想起他吩咐侍卫下河救白冉一事,脸色稍微有一点不自然。
一旁的侍卫怔愣住,没想到白冉会这样大喇喇地说出来。
一般情况下女人对于这种事都是非常羞于启齿的,而她却说得毫无羞耻感。
侍卫无措地低下头去,“王爷,属下该死!属下…”
触碰王爷的妻子可是大罪,就算有不得已的理由也是不行的,王爷不会直接要他的命吧!
墨瑾深淡漠地勾起了唇角,“失了名节,本王记得你早就无名节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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