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敢说出口。
不用说她俩,就连柳正良也是诧异地看向柳老太,“老嫂子,这可不好说笑。”
“谁跟你说笑了”,柳老太继续笑着道:“人家山长是在咱村受的伤,两位郎中先生也是因此搁置在这儿,咱哪好让他们为了一口吃食发愁,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郇夫子和华老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这村子看上去破落,民风倒是分外淳朴热情。
两人感动之余,跟柳老太连连道谢,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期间华老还拿了银袋子出来,可柳老太咬死了就是分文不要,华老只得作罢,感慨着遇上好人了!
柳正良趁着这会儿功夫,转身往外走去。
他得赶紧找几个干活麻利的,帮着一起去收拾西山那间草屋子。
结果刚一走到院子,就发现李金贵蹲在墙头上,探头往屋里瞧,柳正良不禁蹙起眉头。
这个李金贵是村痞无赖,好吃懒做,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还是光棍一条,不想着好好说个媳妇,偏偏对半夜爬寡妇墙头情有独钟。
要不也不能练就这么一身好“爬”功,柳家老宅这么高的院墙,说上就上来了。
顾忌到屋里有郇夫子几个外人,柳里正虽然生气,却也不便发作,只能低声斥责道:“谁让你爬上去的!赶快下来!”
李金贵没脸没皮地蹲在墙头上笑,“我不下去,里正叔,这大闺女坐花轿,我还从来没见着大人物呢!”
柳正良压着火,“你别说废话,赶紧下来!不然,别怪我找你爹去!”
“真是的,下来就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李金贵见他真的生了气,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柳正良沉着脸推开门,瞬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只见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瞧热闹的人,更可气的是,竟然连他家那口子也在人群里。
柳正良面色严肃道:“一个个都跑这来堵门干啥?还不赶紧散了!有在这看热闹的劲头,不如下地瞧瞧那癞癞蛛死干净了没有!要实在没活干的,就吱一声,我给你们找点活干干!”
人群中,慧子娘掀了掀眼皮,不耐道:“里正,我们不是在这看热闹,是等着您出来给主持公道的。”
“主持什么公道?”,柳正良闻言一愣。
李金贵吊儿郎当地斜靠在墙边,冷哼道:“当然是陈玉枝一家,偷窃村里公有财产的事儿啊!”
“对,里正叔,您可要说句公道话,那竹林已有年头了,是整个村子共有的地盘,里面的地丁子也理应是大伙共有才对,她陈玉枝不要脸,竟然偷摸独吞了去,哪有这样的道理呀?”,寡妇刘氏说起话来,带着股嗲气。
李金贵闻声只觉得心里酥酥痒痒的,忍不住暗骂,真是个骚浪货,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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