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柳依依笑着点点头,往前走去。
回想起刚才张氏说的话,柳依依忍俊不禁,怪不得柳老太要应承下送饭食的活儿呢,原来全是为了柳春雷。
柳春雷惧人又语迟,这是柳老太的一块心病。
当她得知当日三人中,有两人是郎中,便动了请他们帮柳春雷看病的心思。
但想到诊费太贵,恐怕医治不起,柳老太就想,不如接下这送饭的活,让大儿媳妇带着孙子多去走动。
这样长久接触着,等到熟悉以后,再请华老帮忙诊治,想必他是不好意思要诊费的。
柳依依不得不承认,这小老太太的脑袋瓜是有点好使的。
约摸半个时辰,柳依依在坡子沟底停下来。
自从种下地瓜苗之后,她就没来过几次,倒是她哥来的次数多,还给地瓜苗浇过两次水,加上最初种下时施的农家肥,想必长势不会太差。
这样想着,她三两步爬上了地头。
看着眼前一大片翠绿的藤蔓,柳依依心中所有因竹笋而起的烦闷,全都烟消云散了。
只要管理得当,只消三四个月,她就能吃上粉粉糯糯的地瓜了,届时还用为着钱发愁吗?
有了盼头,接下来一连数日,柳依依往西山跑了好几趟腿,期间还拉着她娘和她哥,去地瓜地里浇了一次水,间了一次苗。
间下来的地瓜苗细嫩,陈氏留下一些,其余的全送去老宅子了。
虽然还没见到真正的地瓜果子,但老宅的人,全都相信地瓜是个好东西了,不说别的,就单蒸地瓜叶吃也是极好的。
洗干净,拌上面粉,上锅一蒸,鲜香软糯又顶饱。
这样自在的过了几日。
这天,柳依依刚睁一眼,便是连绵的春雨,下个不停,连带着原已回暖的天气,也跟着降了温。
柳依依伸了个懒腰,起身穿好衣裳,走到灶间,发现陈氏正坐在门边上,就着外头透进来的一点点亮光纳鞋底子。
阴雨绵绵的天气,那点光亮跟暗沉沉的屋子比起来,不过是一线微光。
她忍不住开口道:“娘,看不清的话就点上油灯,你这样对眼睛不好。”
“没事,娘看得清,只不过坐在门边上透透气就是了”,陈氏见她醒来,
一边用锥子往厚厚的鞋底边上戳洞,一边笑道:“赶紧洗漱吃早食吧。”
柳依依点点头,用碗接了水,走到门边,探头出去漱口。
屋檐窄,有雨水飞溅在她脸上,柳依依咕噜了两声,把最后一口水吐出,赶紧回了屋里。
柳依依打湿手巾,胡乱抹着脸,说道:“娘,要不要把我哥叫起来,咱们一起吃啊?”
“不用,我跟你哥早就吃过了,你自己吃吧”,陈氏说着,拿针往头上蹭了蹭。
柳依依惊讶:“你们起的也太早了。”
陈氏笑着看她,“不是我们起的早,是你起的太晚,已经辰时四刻了,估摸你哥都快回来了。”
“嗯?我哥不在家啊?”柳依依闻言一愣,“下这么大雨,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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