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治之前,打探病人消息,他意意思思问云霆:“不知是哪位要看诊?”
莫名觉得这话耳熟,云霆努力思索,试图从记忆中找出相似片段,却一时想不起来。
感到怅然若失,云霆揉眉心,向陈泓解释:“你给涟美人看,她咳疾一拖再拖,老不见好。”
害怕再闹出喊男人做娘娘一事,陈泓认真观察涟美人五官,再三确认,对面是位货真价实的娘娘。
在桌子上摆好软枕,陈泓把绢布拎在手心,示意云霁把手放上软枕:“娘娘,请。”
被陈泓这张脸勾起往日“喜脉”阴影,云霁心有不快。
在云霆眼神逼迫下,他不情不愿,缓缓将手搭在软枕上,同时降低内心对陈泓的期待。
往往,越不抱期待,越不容易受到伤害。
云霁为保护自己经不起更大风浪的心,选择对陈泓,不再寄于期望。
陈泓说出什么,他都不会再惊讶,只要不又是“喜脉”,一切好说。
这个念头刚一出,云霁就后知后觉发现,他如今,还真可以拥有喜脉。
云霆比云霁还急,不等一刻钟,他便出声问陈泓:“涟美人的情况怎么样?”
深受太医院的老太医熏陶,陈泓年纪轻轻,便开始学会掉书袋。
他语气不疾不徐:“娘娘咳嗽声急,且脉象细弱,伴有喘息,想来,是风寒袭肺之症。”
“不用扯这些有的没的,”听不懂医学术语,云霆不耐烦地打断,“你直接说,严不严重,用什么药治就好。”
“娘娘此病,本来并不严重,只是恰好遇上月事,身子弱,因而恢复,会较平时,慢一些,”陈泓补充,“还有,娘娘胞宫虚寒,经水不利,急需补身子。”
“嗯,”大概了解清楚情况,云霆点头,随后问他,“药方呢?”
陈泓拱手,继续往下说:“至于用药,臣待会儿会写个方子,注明用料以及煎药手法,从太医院抓好药,给娘娘一并送来。”
“行,”知道陈泓擅长为后宫嫔妃治病,云霆看云霁轻咳样儿,又心疼起来,“涟美人身子弱,你要多费心。”
陈泓回答得不卑不亢:“微臣自当全力以赴,给娘娘调理身子。”
“嗯,你回太医院写方子去吧,”云霆说着,站起来,“时辰不早,朕不再多叨扰,涟美人,你好生修养,朕先走了。”
终于送走云霆,云霁把目光转向仍留在原地的晋安。
方才精神高度紧张,他没察觉出什么不妥,现在身心放松,他不免疑惑。
晋安作为皇上的人,为什么要帮他们掩盖“幽会”这个事实?
“晋大人,”想不通,云霁直接把问题抛给晋安,“您为什么要帮本宫隐瞒?”
“哎呀,”晋安刮刮鼻子,“我就不能,是自己想帮吗?”
知道晋安无利不起早,云霁秉承“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理念,向晋安发问:“说说,您的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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