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闷哼一声,手附上小腹,慢慢弯下腰。
“诶,你脸色真的不太好,”觉得放任云霁不管,云霁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晋安凑近云霁,“需不需要我帮你喊陈泓过来?”
陈泓因“喜脉”一事,已被云霁认定为是一生之敌,云霁咬牙切齿,痛恨地摇头,深刻表示拒绝。
想想云霁对南映栀的娇羞样儿,晋安手指搭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陈泓不行,我喊你心上人进来,行不行?”
听见“心上人”三个字,云霁眼神由坚决变得迷离,他轻轻阖眼,竭力压抑险些流露出的脆弱。
将云霁的苦苦挣扎尽收眼底,晋安仰天长笑:“有趣,着实有趣!”
晋安笑声音量之大,持续时间之长,让候在外面的南映栀感到不对劲。
怎么老半天,也没听到云霁传来一点儿动静?
她踱步来踱步去,还是没忍住,三步并作两步,去敲门,向里面的晋安隔空喊话:“晋安,你笑那么久做什么?”
南映栀敲门,成功让晋安笑声戛然而止,他把笑声一收,脸上浮现几分艳羡和嫉妒。
“摄政王还真是护着你,连我笑多一会儿都不行,”将音量压低到只有自己和云霁听得见,晋安语气感慨,“什么时候,云霆可以这般护着我,该多好。”
即使疼得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听到“摄政王真护着你”,云霁仍忍不住心中雀跃。
他微微抬起头,有气无力“嗯”一声,向晋安发出祝福:“会有的。”
这三个字,犹如一根小针,戳中晋安心窝子,痒而麻。
心中莫名有期待,又感觉云霆对自己温柔,简直天方夜谭,晋安自嘲般喃喃:“或许吧,承你吉言。”
沉默片刻,晋安又恢复活力满满的样儿,“刷啦”一下站起来,大摇大摆出门去。
晋安刚打开门,守在门边的南映栀迫不及待,立刻探头往屋内瞧。
云霁苍白脸颊像是利刀,将南映栀眼睛划得生疼。
她一把揪住晋安,语气发冷:“你对他做了什么?”
“冤枉啊王爷,”晋安双手举过头,作投降状,“是她自己忽然不舒服的,我啥也没做,甚至还准备给她叫太医,可是她不让啊!”
扫一眼趴在桌上,软弱无力的云霁,南映栀怜爱心起。
“哪儿有自己忽然难受的理儿?指定是你说了些刺激他的话!”她逮着晋安,嘴一刻不停,“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像话吗?”
晋安被南映栀说得自己都不确定起来,他冲云霁求证:“涟美人,我欺负你了?”
疼痛使云霁精神错乱,他只知道南映栀过来,自己不必再强撑。
心中感情河流彻底溃堤,云霁将目光投向殿门,眼里带上水雾,翻来覆去喊南映栀名字:“南映栀,小栀子……”
他话语像是羽毛,轻柔,又一触即分,叫人心酥软,连晋安都不由沉醉。
眨眨眼才缓过来,晋安想怒吼又被云霁喊得发不出火,他不由嘀咕:“我就是让你做个证,说我没欺负你,你搁这喊自己名字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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