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霆强烈抵制,两个人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
貌似,刚刚那个话本,也起了火上浇油之用。
难道说,和她记忆里不同,沈溪和云霆,由于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关系居然本来就有些紧张吗?
机不可失,当对手出现内讧,她不此刻趁他们病要他们命,加以利用,更待何时?
蛰伏如此久,她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终于停止看戏,南映栀轻咳一声,吸引在场各位注意:“二位争执不下,各执己见的话,不如听孤一言。”
明白这样僵持下去徒浪费时间,南映栀肯破局,云霆自然是乐意的。
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像是阁老埋怨不依不饶,就像是有人救场而如释重负:“皇兄请讲。”
南毅属于自己党派,南映栀本来就应该给他撑腰,连带顺沈溪的意,一石二鸟。
知道云霆不想收回口谕,沈溪也不愿退让,南映栀选择折中之法。
她大大方方,往椅背上靠,平静宣布观点。
“赵译教子无方,陛下与阁老之言,皆有理。陛下想树立仁爱之心,阁老想维护律法之威,只是,此事的确需要一个说法。
“因此,臣以为,二位当各退一步,赵提督罪不至死,但也应被降官职,以示惩戒。”
其实按照云霁说法,赵译之子叛逃,赵译又有通敌之嫌,死几百万次,都不够谢罪。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凡事只要做过,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尽管赵译如同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多久,但南映栀想着“反派死于话多”,一拖再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还是想快点送他上路。
只可惜,她才刚派翎雨去查,一时还没有赵译通敌的具体证据。
无可奈何,还是得让赵译存在一会儿。
看南映栀已经发话,拥护她的大臣们立刻闻风而动,出列发声:“臣附议!”
不愿意打云霆脸,保皇党犹豫着,没吭声,中立党派人士“墙头草,两边倒”,仍在作壁上观。
反应过来对自己而言,这是比较好的解决方法,既在律法上说得过去,又可以保下自己小命,赵提督感激涕零,忙不迭向南映栀叩首:“谢摄政王恩典!”
看下面一片热闹,坐在上首的云霆眉间阴郁。
分明关于赵译的处罚,他还未下定论,为何摄政王一说话,群臣都默认,此事木已成舟?
明知云霆不痛快,南映栀却一反常态,没有像平日那样,善解人意地组织纪律,让大家别吵,听云霆说话。
她不仅视若无睹,装作不知此事云霆还未拍板,还将目光移向群臣,掌握话语主动权,继续将议题推进下去。
“如此一来,赵译被贬谪,提督一职空悬,”手支着头,南映栀做沉思状,“但京城防备不可缺人,诸位,可有人手推荐?”
感觉南映栀终于不再默不作声,而是开始主导话语走向,站在下面的宋城近乎热泪盈眶。
虽然还没通过气,但是摄政王这个暗戳戳的夺权行为,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与自己一同谋反吗?
想着南映栀已身先士卒,自己又如何能往后退,宋城激动出列,豪情壮志地附和:“臣愚钝,任由摄政王安排!”
“宋大人言重了,”不同于抢话语权时的凌厉,南映栀把话语放缓,跟真这么回事儿似的,“陛下在此,怎么能任由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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