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南映栀宣示主权般,在他肩膀,留下个缠绵悱恻的吻痕:“可惜‘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青川儿,等我。”
发觉这个位置,正好能被衣裳掩盖,不至于被发现,而自己可以通过它,睹物思人,云霁眉眼弯弯:“好。”
目视她离开,云霁没缓过来般,对着虚空出神。
小栀子,似乎将他看成柔弱姑娘家,可他到底,身子没那么羸弱。
若说清楚,小栀子便极有可能,不再这样关照他。
可不直言,小栀子又白白为他操心,这可如何是好?……
没过多久,兰芙忽地掀开帘子,打断云霁漫无边际的思绪。
“小姐,太后身边的画屏姑姑过来,说要看看您。”
“她来作甚?”感觉太后派来的人,都与太后一般无二,是假惺惺的笑面虎,云霁懒得与画屏扯皮,“不见,你随便说两句,打发她。”
不敢回头看,跟在自己身后,因跟着太后,而被各路妃嫔高看一眼的画屏,听到云霁推辞之意,表情有多精彩,兰芙艰难憋笑,话语迟疑。
“可是娘娘,画屏姑姑来都来了,您这样不见,是不是不太好……”
从她称谓变化,察觉出这画屏能听到他们谈话,云霁哪儿疼似的,倒吸口凉气。
“姑姑,本宫身子不适,不便见人,姑姑改日再来吧。”
画屏非但没走,还仗着太后势,擅自问起来。
“太后娘娘让奴婢来,查看娘娘身子,且容奴婢问几句,好向太后交差,您是否,身子发热有一会儿了?”
敏锐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云霁心中懊悔自己方才发的声,外表装成个哑巴,倏然失声。
没完成任务,画屏不愿就此离开,她如上发条的小玩意儿般,连续不断发问。
仿佛嫌她吵,晋安声音横空出现:“画屏,这答案,你分明心知肚明,别一直问,听着闹心。”
知道晋安是太后母族,又是朝廷重臣,画屏愣住,礼数周全,向他行礼:“晋公子。”
不知什么原因,本该与云霆做些事儿的晋安,去而复返,还一拂袖,赶走画屏。
“涟昭仪她身子弱,听不得喧嚣,你走吧,替我向太后她老人家问好。”
得罪不起晋安,画屏原样照搬,说声“是”,便提裙退下。
将碍事之人驱逐,晋安大摇大摆,跨入偏殿门槛。
“涟娘娘,只有我,你就不必装病弱了吧?”见云霁张口要反驳,晋安嘴角一翘,“可别用方才那套说辞糊弄我。
“方才王爷在时,你喘的,那叫一个精气神十足。”
被拆穿,云霁面上显出些红。
他端起茶盏饮一口,正色起来:“晋大人,你来得巧,本宫有事,要与你商议。”
摄政王府。
想着定下狩猎时日一事,迫在眉睫,南映栀甫一回府,便吩咐翎风,让他喊宋城过来。
看宋城到场,她没多啰嗦,开门见山:“你之前说,布置好狩猎相关事宜,需要二十日,对与否?”
诧异于南映栀还记得这种细节,宋城应声:“王爷记得不错,正是二十日。”
“二十日太长,”如同黑心老板,南映栀毫不客气,压榨下属空余时间,“将闲下来的时间,都利用上。
“时间如同海绵中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你经验丰富,就提提速,抓紧些,唔,限你十五之前,将狩猎场布置好。”
其实加班加点,刚好可以在十四那日完工,宋城以为她事先查好,才特意定下此期限,遂不敢推辞,只吐出个“是”。
挥退宋城,南映栀让翎风备马车,说要去趟国师府。
原本欣喜于才从外边回来,不出片刻,便又能出去转悠,翎雨傻乐呵,闹着要跟去。
从兄长口中,听明白此行目的地,是国师府,他忙摆手表示拒绝。
“王爷,您和兄长二人去就好,偌大个王府,不能没人看管,既然王爷与兄长要出门,我便留守府中吧!”
感觉翎雨对于见国师,不是一般的抗拒,想着有他没他差不多,南映栀疑惑之余,点头,应允他请求。
马车一路颠簸,总算在一刻钟内,抵达国师府。
还没等南映栀下马车,她耳朵便捕捉到奇怪声音。
像是有人在重喘气。
疼,且带着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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