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领会,此词之意。
胸腔松快稍许,云霁舒服不少,但没过几时,又堵得慌。
一连打过几个嗝,他明显感到,一阵停留在喉间的恶心感,倏然往上涌。
忧心给南映栀添麻烦,他俯首,顺着感觉,将近几日咽下,但未消化吃食,尽数吐出。
食物混着酸水,强烈酸臭味儿,霎时充斥整个密闭帐篷。
云霁还未冲南映栀致歉,这秽物气息难闻,就被扑面而来气味熏着,再度趴在床边猛吐。
料到他消化不了,自然会呕,南映栀手叩他背,助力他排出秽物。
过好一会儿,云霁反胃感渐消,口水却止不住往上冒。
瞅他吐得过于用力,甚至于眼尾都浮现红点,南映栀不敢再放任他呕。
“没事,”从朝上拍他背,改成往下顺他脊,她嗓音温和,“没事噢。”
喉间恶心,尚未全然消逝,云霁不由用额面蹭她下颌,轻声哼唧:“小栀子,我难受。”
南映栀与他打商量:“青川儿,你这样难受下去,不是办法,总得服药来调理。
“那陈泓的安胎药,貌似不甚靠谱,你先歇着,我唤军医来,可好?”
深知他此言有理,云霁垂下眸子,离开她温暖怀抱,倚上软枕,缓缓闭眼。
趁他自我调整状态,南映栀连忙出去,让守在不远处的翎雨叫军医。
“翎雨,”唯恐自己声儿过大,里头云霁听见,会不悦,南映栀压着嗓音,“叫军医来,我家王爷不太舒服。”
甚是会瞅人脸色,翎雨选择性忽略,南映栀那明晃晃的“我家”二字。
他领会其意,便“诶”一声,接下任务。
见他离开,南映栀记挂云霁,遂转回帐内。
发现他被阵阵臭味,熏得坐立难安,她要去外头,倒去木盆秽物。
唯恐自己抽走这盆间隙,云霁可能会作呕,南映栀心下谨慎,试图找个替代品。
翻箱倒柜,也未寻出合适替代,她死马当活马医,手臂发力,将帐外恭桶搬来。
哄云霁稍作忍耐,她端木盆出去,迅速清理干净,又转回来。
纵使面色苍白,云霁口中,仍在说安慰话语:“小栀子,别担心,我……也不是很难受。”
知他在强撑,南映栀摸出袖间帕子,给他拭脸庞渗出汗水。
“青川儿,”
略懊悔云霁没胃口这般久,而未采取实际行动,只在脑中怀疑过几瞬。
她望入他眼,“怀孕期间,反胃,是件很正常的事儿,何必瞒着我?”
的确不愿因自己一人,拖大军后腿,云霁心中,有些发虚。
他移开视线:“我没瞒着你,罢?”
自知云霁有心瞒,且自己一时顾不上,南映栀悠悠叹声:“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关心你。”
“没有,你对我很好,”听她自责,云霁略过意不去,遂轻拍她手掌,“不要这般说自己。”
原本南映栀与他谈话,就是为转移他注意力。
见他果真,开始忙着应付自己,不如此前那样难受,她绞尽脑汁,翻出其它话题,陪他闲聊。
“青川儿,”暖手覆他小腹,南映栀话语引诱,“你可否想过,给咱们孩子,起啥名字?”
“嗯?”暂未把孩儿,列入自己与她此后生活内,云霁神情微茫然,“尚未。”
“那正好,”见此话题有极大发挥空间,南映栀忙用此话题吊住他,“你可以趁现在,好好想想。”
“唔,小栀子,你说,咱们孩子,跟谁家姓好?”
在起名一事,云霁出师不利,卡在姓上。
他神色苦恼,“若随皇家,姓‘云’,南家就要绝后,反之,亦然,咱们两家,都不得绝后啊。”
选择折中,南映栀一碗水端平:“要不,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吧。”
“你怎知,咱们会正好有两个孩儿?”云霁目光闪烁,“若只有一个……”
不假思索,南映栀立马拍板:“那就听你的。”
即使知这使命重大,云霁见她如此信任自己,仍不由心中一暖。
他磨蹭几下,缩到她怀里:“小栀子,你真好。”
“陛下,”外头忽地,传来南毅嗓音,“臣有事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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