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麻的感觉朝二人逼来。
莫岳亭皱了皱眉头。
张缘洞拉起他的手,渡过一道真炁,护住他周身,不被剑芒所伤。
戴钧见此,将手放在剑匣暗格上方,这才让那感觉消失。
“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小孩儿。”
戴钧朝莫岳亭歉意一笑。
张缘洞细细观摩着那四把飞剑。
乃是四把‘独鹿’制式的灵剑,极为锋利。
戴钧傲然一笑,说道:
“这四把剑,号为春风,夏雷,秋霜,冬雪,自得受以来,昼夜不离身边,能飞八百步取人性命,张校尉看可还行?”
张缘洞听闻还比自己多三百步,心中想到:术业有专攻,不愧为剑仙之法。
当即赞道:
“剑很好。”
戴钧闻言,听出了张缘洞话中的他意,挠了挠头。
“晚辈疏慢修行,让张校尉见笑了。”
张缘洞摇了摇头,说道:
“剑仙一法,源自吕祖,可也得配内丹之道,方可登临成仙,我曾听闻有‘剑丹’一说,不知是否?”
“确有此事,但晚辈还未曾窥得那层境界。”
“戴相公四把飞剑,凝练起来,想是殊为不易,但恐不要辜负了老前辈的一番心思。”
戴钧点了点头,“晚辈晓得,张校尉这把青龙剑....”
戴钧目光熠熠的看向张缘洞膝上的青龙,手中发痒。
张缘洞抚了抚青龙剑,道:
“师门祖传。”
“哦,想是极为厉害,可曾冠名?”
“未曾。”
戴钧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道:
“那真是可惜了,这把好剑竟然没有个名字。”
张缘洞笑了笑,道:
“此物经我玄一门历代祖师,都未曾给他冠名,传到我手中,自觉己身微渺,更没有这个心思了。”
戴钧细细回想着脑袋中的修行门派,可还是找不到‘玄一门’三个字。
想不到名震大武的张缘洞,原来是出自一个小派啊。
戴钧未曾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而是开口问道:
“听闻张校尉随军平定梅州,怎么不还朝受封,却是走了呢?”
张缘洞摇了摇头,并没多言。
戴钧见此,又道:
“炼魔司可是在四处张贴了张校尉的画像,真他娘的是入木三分啊,张校尉行走在山野之间还好,若是走到.....”
“哦,忘了问,张校尉欲要去哪里,若是和晚辈同路,不如到寒舍逗留几日,等得风声过了再走?”
张缘洞见他言语忠节高义,实有剑仙之风,不似奸猾之辈,遂道:
“这倒不必了,我自去江州南槐县,不过几日便要入山,与世隔绝。”
戴钧见此,连忙道:
“去不得去不得!那南槐毗邻龙虎山,不知张校尉如何得罪了龙虎山那群道士,他们对你盘查的可是紧的很啊!”
张缘洞眉头一皱,暗叹一声:
“纵然如此,此行也是必去不可。”
“这.....莫非有什么事情?”
“一诺而已。况,这个童儿和贫道漂泊月余,我必然为他寻个存身之所,不然,无颜面对祖师。”
戴钧闻言,肃然起敬,起身抱拳道:
“张校尉高义!今天下利己小人多出,但少张校尉这般君子气节,真不负道门刚正之风也!”
说罢,戴钧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皮覆面出来。
“昔年我不愿呆在家中,皆凭此物出逃,虽然不能以假乱真,但想必足以应对一时。”
张缘洞大大方方,没有一丝拒绝,接过覆面。
“戴相公,贫道不讲虚话,过了此时,若有缘再见,定然报答。”
戴钧摆了摆手。
“一个小玩意,有什么报不报答的,可龙虎山那群犊子,把张校尉习性研究得透透的,需得好好遮挡一番才好。”
张缘洞站起身来,说道:
“贫道理会得,多谢戴相公提醒了。”
戴钧也负起剑匣,道:
“此行得见张校尉,见识了一番,着然不亏,我还要回去复职,也不好打扰张校尉走路了。”
“告辞。”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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