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又望了一眼颜觐。片刻后说:
“颜魂的存在,算是一种捷径吧。这是别人嫉妒的,但非虹赋武格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因使用虹赋而消耗世间情能时的痛苦。那种蹂躏非常人所能忍受……”红魔玺暗淡的说:“而且,你们可能不会懂……年纪越大,越摧残。一位年长者,他最为珍视的就是回忆。你们懂吗?”
又是一阵沉默,红魔玺转过身的动作似乎也表明了刚才那句,并不是个要答案的问句。少时,红魔玺仍然背对着他们道:
“王子,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你能打开如此多重的虹赋,可以想见你所受到过的摧折,但在那试炼的空间里,你又待了多长时间呢?你对你所开启的虹赋又有多少理解呢?”红魔玺转过身来:
“……不得不说,你的生父金花王乃至你的祖辈们个顶个的都是强者,但至于某些肥膏贵族嘛……”
听到这里,颜觐心中升起几股情绪,杂糅在一块,有恨、有惋惜、有哀思……颜觐看着红魔玺,他又徐徐说道:
“所以,说起来,本公这个所谓的‘强屠’根本就是些不懂强者为何物的人给我取的诨号而已。”接着红魔玺恨恨的说道:
“即便,世上大多数人都算不上强者。却也比月暝晟好得多!此人多狡智,且毒辣,口蜜腹剑的歹毒之人。但,不得不说,此人在疆场上也不是可轻驭之辈啊。”
听红魔玺的语气,定是吃了大亏,于是颜觐开口道:
“红公对于强者的言论,小王很有收获。小王向来赞服红公领兵打仗的本事,这……小王是有深刻认知的啊。”他暗指多年前金花王与红魔玺的多次交手。
“虽然,小王不知道红公与月暝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小王敢肯定,你们必定将有一战!”
“喔?何以见得?”红魔玺咧着嘴饶有兴趣的笑着说。
颜觐则分析道:
“得出这个结论不难,首先,红公派遣朱将军的兵马刻意对本王留手。第二,红公近卫的反应。从你们兵士的神情和个个都兵刃在手的状态看,想必是大战将至的样子吧。第三,本王能现身在此,其实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红魔玺闻言面露极度阴险的表情,甚至于他因为知道自己这个表情可能会惹人猜忌,而背过身去了。然后过了一会儿,红魔玺调整一下状态说道:
“王子这些年真是成长不少啊。如我所说,虽然‘强屠’这名号略有偏颇,但仅从字上来说,确实如是。老夫只杀强者。你,不在老夫屠戮的名单里。”说这话时红魔玺只是瞟了一眼乌重,“叫王子你来,只是因为老夫想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颜觐脸上一股讥笑:
“红公,为何要避利害而言其它,小王想……没有这么简单吧,嗯?既然红公不愿意说,那小王来替红公说,如若讲得不对,红公可以驳斥。”颜觐一边说一边站立起身,说道:
“有个问题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小王既然出山,的目自然是为了匡复虹颜晶。红公说小王没在你击杀对象的名单里,”颜觐正了正衣襟,背手,拔了一下胸膛道,“可你红魔玺却一定在本王击杀的名单里!”说着他岿然不动的盯着红魔玺。
而红魔玺的反应有点出乎颜觐意料,见红魔玺却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不发声,而一旁的朱熠彤却眼睛冒火光地怒视着自己,颜觐并没有理会朱熠彤。又继续道:
“红公其实有很多机会杀掉本王,比如没来这里之前,或者……现在……”颜觐又用眼神挑拨红魔玺,他依然不为所动。
“……好,不说这些。本王想丹惢和炎惢才是红公请本王来的根结所在吧?再加上红公对月白的态度,红公现在必然是如坐针毡,前狼后虎,应接不暇。
‘月白’想必是算计了红公,至于本王为什么说‘月白’是暗算,推测也非常简单。那便是因为,你‘品红’纠集‘月白’反谋虹颜晶!假若你们功成,而现实是帝位却只有一个。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的合作永远不可能长久的原因。
据本王所知,‘月白’并没有像红公这样多的强力部下,特别是像红公手下那位已然达到化中境界的人!不过他们众的领地与兵力却是红公望尘莫及的,而且也没有什么内部忧患。任凭红公部下将领再如何能独当一面,那也只能称雄一隅而已。”
红魔玺终于开口,道:
“小王子,你说错了一点,不是本公纠集‘月白’而是‘月白’游说本公,这点你必须搞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本公才会落到如你所说的腹背受敌的境遇。”
颜觐心里一惊,红魔玺此番回答就是认可了他所说的,然而却对于这个措辞如此计较,其中必定有深由。
于是说:
“是何道理?”
红魔玺坦然说道:
“不妨告诉王子,你口中那个达到化中境界的,便是‘月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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