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雪道:“现在?方便嘛?”
江岸起身进屋拿了套炉具出来,道:“你看,都现成的,很方便,晚上应该也不会有人到那边,潭里很多鱼,我下去抓了,咱们山顶烤着吃。”
惊雪笑道:“好啊。”
江岸又问:“要不要去看看?那边夜景也挺好。”雪儿只点了点头。
于是,江岸起身拉上惊雪的腕儿,往玉潭方向飞去,到了玉潭,江岸指着水面说:
“就是这了,这把兵器就是在这谭底发现的。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抓条大的上来。”
说着,上衣也没解,便跳下了水,惊雪见了,笑道:“担心着点。”
江岸笑道:“放心。你看一看景的功夫,我也就上来了。”说完一头潜了下去。
不一会便抓了一条两三斤的大白鱼上来。
惊雪见之欢喜,让“快上来”,伸手拉了江岸一把。
惊雪问:“这要怎么处理?”
江岸笑道:“山人自能料理,交给我吧,你等着吃就好。”
惊雪笑拨了拨他额前的水,说:“这衣服都湿了,回去吧,我去给你取包袱上来,你先处理鱼。”
江岸道:“不要,天也不冷,冷也冷不着我,一会儿就干了。走。”
迟疑了迟疑,仍旧伸手拉着惊雪手腕,两人一径飞回崖屋。
回到崖屋,处理好鱼后,带了炉具,取了一壶之前方洛的藏酒,二人便翻上山顶,生火烤鱼,吃酒赏月。
至子时,二人方回崖屋,雪儿在屋里歇觉,江岸在屋外打坐。
鸡鸣时分,雪儿醒来,说该走了。
江岸便送下后山来,解马又送出好远,东方破晓,惊雪方让:“快回去吧,远了。”
江岸方又拿了那封信递给惊雪道:“回了家再看。”
雪儿见了笑问:“怎么还留着,奇奇怪怪的你。”接过信袖好,方依依不舍,上马离去。
江岸看着去路好久,方牵马往回走,后藏身崖屋,不在话下。
不日,杨阁便迎着海平侯一行到了神农谷。
独孤仁带了一干神农弟子出来迎接赔罪。
海平侯只道:“杨首领已说了,是那昆仑山人所为,如今过来,不过借贵宝地一住。”
众人听闻,暗暗大喜。
独孤更恭敬回:“多谢侯爷宽宥,前天我也让我二师弟带人出去查探昆仑山人踪迹去了,一旦有消息就会回报。”
海平侯点点头道:“好,怎么不见伊谷主?”
独孤忙回:“师父因忧思过甚,又感邪风,如今中风在床,不能亲迎,还望侯爷恕罪。”
海平侯听说,略显吃惊:“哦?快带我去看看。”
独孤忙应:“侯爷请。”
说着,便侧身引着海平侯到了伊道尹这,海平侯入内看了,感慨道:
“伊谷主不必优思,犬子之事与神农无关,你若有个好歹倒是本侯的不是了。”
独孤仁忙道:“侯爷言重,家师如今认不得人了,连我们也都认不得。”
海平侯纳闷道:“怎会这般严重。”说着挥手让随行医官诊了诊。
医官回说:“回侯爷,确实中风,且情况不大乐观。”
海平侯听了,登时动了怒,手指着门外,道:
“都是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主子也护不住,他们倒还好好的。
“如今还害得伊谷主这般,快把他们拉出谷外,别叫脏血弄污了这个神仙地。”
七星卫门外应了声“是”,便命北邙军拉了萧擎的随行出谷去处决了。
唬得神农弟子和金翎卫的人直干咽口水,心里直发怵。
海平侯拉着独孤的手道:“你们都得了你师父的真传,慢慢医治吧,都不要忧心。
“早知我也不派了犬子来祭拜方神医了。且带我去祭拜祭拜你师叔公,其他事容后再说。”
独孤俯身道:“已备好了酒宴,先给侯爷接风洗尘吧。”
海平侯道:“不敢唐突先人,备好了就备好了吧。你们不必费心在饮食起居上,本王不过沙场之人,风餐露宿都是不介意的。”
独孤仁方领命道:“听侯爷吩咐,侯爷请!”
接着便带去祭过方洛后,才回来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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