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只觉心头一阵悸动,便移开脚步往江心屋走去。
门前略站了站,伸手推开了门,一阵淡淡清香扑面而来,在院里药香的陪衬下,更觉幽香。
不觉竟心如鹿撞,壮了胆,趋步进去,看得梳妆台,看不得茶几;看得茶几看不得衣架;看得衣架,又看不得锦被罗帐。
转了一圈,也不敢多逗留,自怨自艾着出门来,才合上门,一转身就看见江心拎着鱼竿鱼笼上来了。
自己唬了一跳,忙道:“我带了些米肉过来给你。
“看见门没关好,我就带了一下。江姑娘去钓鱼?”
江心听说,也便未疑心他进了屋去,走了过来道了声谢。
孟千帆问:“可钓了多少?”
江心把渔具放一边回身摇摇头,道:“没有钓到。”
孟千帆笑道:“怎么会?那可稀罕了,莫非江姑娘也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江心微笑道:“孟大哥说笑了。伊谷主好些了么?”
孟千帆道:“好多了,陈师妹说明天再过来看你。哦,东西都在厨房,你去看看,还差什么,我再拿来。”
江心门口看了一眼,说道:“多了,孟大哥,海平侯还留下一些人,还在查?”
孟千帆道:“是的,不过没事,江姑娘不必担心,估计这几天他们也要离开了。”
又赞叹道:“海平侯原是那样的菩萨心肠的人,我们竟错想了,人哪里就会跟我们计较呢。”
江心只应道:“那便好的。”
孟千帆见她有愁态,便问:“江姑娘怎么了?可是有心事?陈师妹不在,你也可以同我说说无妨。”
江心笑了笑道:“没事的,我过些天可能要走了,这些吃的东西以后就不要再送了。”
孟千帆听了,惊讶道:“怎么要走?不是要等你爷爷么?
“这个地方就是师叔公留给你的,你住下,你又会采药捕鱼,也是自食其力,不必有什么负担的。”
江心笑道:“就是想回家看看,太久没回家了,爷爷也许回家了。”
孟千帆道:“这江湖路远,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住下来吧。陈师妹知道了?”
江心摇摇头道:“才决定的。”
孟千帆听了,怅然若有所失。转念又想:“她是第一个告诉我的,倒是我的福气了。”
江心道:“孟大哥忙去吧,辛苦你了。”
孟千帆道:“哦,那你歇着,再想想要不要走的事。有话只管说,不要客气。”
江心道:“好,谢谢孟大哥。”
孟千帆便三步一回头地走下了石阶,走了几步,又回头踮着脚尖抬眼看了看。
只见江心正在井边舀了一瓢水喝。
孟千帆便往上又登上两级石阶,又见江心脱了鞋子,光着脚站在石板上,卷了卷衣袖,又弯腰卷了卷裤脚,接着拎着桶往脚上淋水,一边淋着,一边两只脚互相搓来搓去地洗着。
那孟千帆不觉早看呆了,欠身往前又上了一两级台阶,看江心又打了一桶水上来倒在脸盆里,弯腰洗手洗脸。
一时,江心只把脸埋在盆里,像在河里一样地闭着气。
憋上半天,突觉有人用手轻搂在了她后腰上,一惊便站直了腰,转身见原来是孟千帆,两人皆吓了一大跳。
孟千帆顿时如梦初醒,往后踉跄了几步。
江心一手扒拉了下脸上的水珠,喊道:“你干嘛?”
孟千帆忙赔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我怎么了。
“你太好看了,我一时迷了眼。也不知怎么又上来了。”
江心瞪着怒眸,火气直冲天灵盖,缓了口气,直指着石阶方向怒道:“走!”
孟千帆却上前两步,半屈着身道:“江姑娘,我喜欢你,你别走好不好,我会照顾好你的。”
说着,猛地就要去拉江心的手,江心唬得往后一退,谁知脚下一滑,整个往后一坐,直往井里栽,接着只听“噗通”一声,吓得孟千帆六神无主,脚软得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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