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次日,城中就沸腾了起来,都在传须弥山要关闭大阵的事。
玄真等人拿到公告,半日不敢相信,早惊的坐立不安。
正要派人去须弥山山门下核实,就见各派首领都陆续赶进来,那五鬼匆匆进来就说:
“不必再派人去了,我们一收到消息就核实了来,确实是真的。”
众人听说,既感兴奋又感不安,都问:“为何他们要做出这个决定?”
五鬼回:“不知道,问了,他们没说。”
众人都担心是阴谋诡计,又纷纷问玄真拿主意。
玄真也担心是诡计,便问向沉默的桑子秋。
桑子秋回:“不管怎样,这山怎么都要上的。那时上山的就不止是咱们了。难道他们敢拿天下人来耍阴谋诡计?
“大家要担心,可以混在天下人当中,那会他总不能一个一个挑出我们来吧?
“且我们如今人数已多达两千人。而他须弥山已经折损了杨远秋等人,几乎可以说是折损了一半的力量。
“那时我们上了山,就算拼起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再有天下人更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众人听了,方略安心些,都纷纷说道:“此话有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了的。”
玄真道:“也好,所幸还有些时日,咱们且看着。其余事务也不要荒废了,一定要抓紧找到江岸。”
大家高声领命,各自散去,更加积极起来,各人都把各人的暗卫调动起来,天南地北的传消息调人手,不消细说。
这日夜里,杨童就送信进城给桑子秋,桑子秋才知道具体情况,临到要上须弥山了,是夜夜兴奋难眠,也不必多说。
原来,那日月牙湖路遇杨?后,青竹与流星就快马赶回须弥山。
到了山门,天色已黑,青竹弃马就登山,流星忙取灯笼,又让守门师兄弟传信让人下来接一接。
二人才上到半山腰,那青竹突然就晕了过去,所幸流星一把搂住了。
不多时,武蘅就带着弟子打着灯笼下来了,见状忙问:“怎么了?”
流星含泪回:“晕过去了,可能伤着了。”
武蘅忙诊了诊脉,便抱起往上赶,上了须弥台,将她安顿妥当。
苏翠安、萧楚云、孙庆余、鲁定楼并章竹、石格、孙月影、语空一干弟子也已赶到。
孙庆余忙诊脉行针,化了丹药给她喂下,只问流星:“怎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众人也纳闷,听孙庆余说:“忧思惊恐使然。”
苏翠安听了,这才转向流星骂了起来,又问花灵,又问发生了什么。
流星流着泪回:“大师伯和她爹没了。”
众人听闻,震惊不已,苏翠安拉着就问:“谁告诉你们的?敢情被骗了?师尊呢,到底见着你们没有。”
流星只回:“娘,你就别问了,没有被人骗,总之是真的。”
气得苏翠安抬手就要打,才举起,又放下,红涨着脖子脸忍着脾气问道:
“什么叫别问了?好,你长大了,放肆了,以后你的事我都不问,你也别认我。”
流星一听,便跪了下去,只顾哭,心里也是盘算定了的。
若说出口,苏翠安等人立马就会下山去,等到了月牙湖,也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因此决定打死不说,只愿花灵三人能得胜回来,那时便都好了,因此只说:“等小师叔醒了再说吧。”
苏翠安立喝:“出去跪着,跪到你小师叔醒。”
流星起身就要去,萧楚云忙拉住说道:
“行了,师姐就别动气了,别一个没醒一个又晕了过去。她既说等小师妹醒,那就等等吧。”
又问孙庆余:“师兄,小师妹几时能醒?”
孙庆余道:“先让她歇一觉吧。”
武蘅便让:“章竹,让大家先回吧。流星你也跟师兄师姐们回吧。”
流星执意留在青竹屋里照顾她。武蘅几人则过花灵别苑休息。
一时,众弟子也都散了,只石格、章竹留须弥台弄了些吃食来,流星也不吃。二人也无法,只在院子里打坐守着。
至五更时分,青竹梦里直喊“雪儿”,流星叫唤了一阵,才睁眼醒来。
石格二人听见响动忙来敲门,流星里头回:“小师叔醒了。”两人忙去知会武蘅等,并去端粥汤来。
青竹只见流星在侧,轻问:“几时了?”
流星知道她这问话的意思,一下便红了眼,回:“五更天了。”
青竹听了,泪如泉涌,知道花灵几人也是不会回来了。
孙庆余五人赶了过来,诊脉毕,说道:“好好养一段时间吧。”
说着,把丹药给流星,让化一丸来,又喂青竹吃了。
章竹已端了粥汤来,大家让青竹吃些,青竹只摇头。
苏翠安方问:“这丫头什么也不肯说,非等你醒来,到底怎么回事?可把我们急了一夜。是不是师父出了什么事?”
青竹翻身过去,把脸埋在里面,半晌只回:“没事,你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说着,直刷刷地流泪。
苏翠安急得还要问,武蘅忙拦着,说:“算了,天亮再说吧,让她再好好歇一歇。”
苏翠安也无法,只叹气,又指着流星道:“好生照顾着,等事明白了再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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