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端起一碗,吹了吹,品了一口进嘴里。
原汁原味,不错不错。
三婶吹了吹,大口大口咕咚咕咚的一碗全干了,热出了一身汗。
空碗还给温桃,一边抡着菜刀一边说:“挺解渴。”
温桃:就……挺意外的。
老太太揸把着嘴,仔细品着,有点豆子的味儿,但别说,还挺好喝的,她很喜欢,就是喝一嘴豆渣滓挺牙碜的。
喝了一碗没过瘾,老太太又给自己添了一碗,端着碗沿在院子里转着圈,滋遛滋遛一口接着一口。
“奶呀,奶,这玩意尝尝就行了,喝太多一会儿吃不下去饭了啊!”温桃奶口夺浆,把剩下那多半碗给抢了下来。
庄稼人一天就两顿饭,这还省一顿。
如果一般不干活的人,早晨用了豆浆,就算是两顿饭也不会太饿,但是这干的都是体力活啊,那可扛不住。
老太太喝得甜嘴抹舌的,碗被拿走了,嘴角向下一耷拉:“饭还有吃不下的时候?没听说过喝点水吃不下饭的。”
温桃耐心解释着:“这豆浆跟水不一样,这可是顶饱的。”
老太太夹着嗓子嗨嗨地笑了起来:“净说笑,奶知道你要做那吃食,心疼了,胡诌什么,啥水也没听说能顶饱的。”
三婶在一旁接话说:“可不咋地,那不两泡尿就出去了。”
“这可是豆子做的豆浆,不是平常的水啊。”
温桃据理力争。
“就是肉汤那也是水,不过是好喝了点。那米粥还是用粮食做的呢,不也两泡尿就没了。”老太太不以为然。
停顿了下,忽然想起来正事:“你刚说这是啥?豆浆?不是说豆腐吗?我还以为这就是豆腐呢,我还寻思呢,这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就是怕说了你不是心思,没敢吱声。”
温桃:……
您都快写个论文出来了,还没敢吱声呢?
放到网络时代,知网上温老太太名字绝壁可查。
但是这一句话直接给温桃干没电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关于下一步。
好在温杏从屋子里出来,端着喝光的小碗,径直地去把碗洗干净,不忘对温桃道谢,夸赞着:“桃子姐,这就是你做的新的吃食吗?味道挺好的,就是喝完后有点撑,感觉都吃不下饭了。”
温桃一下子支棱起来了,指着温杏对老太太说:“你看,奶,你看,听见杏子说的了吧,这个真的顶饱。”
话虽这么说,看着温杏眼神中带着同情和震撼,杏子可以啊,连里面渣滓都给干得一干二净的。
老太太懒得跟她掰扯,不耐地摆了摆手:“行行行,顶饱,一会儿你二婶做了饭你别吃哈。”
一扭身子,顶开挡路的温桃:“起开,别耽误我干活。”
后院菜园子得赶紧侍弄呢,再过些日子秋日大白菜就能熟了,萝卜和大葱也能收了,那可是一冬天的吃食,别耽误了她。
二婶已经另起灶开始准备早饭了,粟米粥已经下锅煮上了,正利索地把收拾好的野菜剁碎了掺在粗面里用力地揉,准备搓饼子呢。
温桃觉得流程好像有点不对,蹲在那回想一下豆浆机那个流程。
擦!
就说不对劲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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