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菜得多费油,那坐在门口都能听见油下锅滋啦滋啦的声音,那香味都飘出来了。
老太太心里疼啊,但是她之前都点头了,总不能说出来的话再往回收。
唉——
算了算吧,吃吧,造吧,不差这一顿了。
老太太边心疼边自我安慰,情感纠结又割裂,脸上也一会淡然一会皱巴。
温桃趴在温杏屋里窗户边,对着就着窗边亮光绣花的温杏说:“杏子你看,咱奶是不是练啥邪功了。”
那脸上的表情多少沾了点洗精伐髓时候的痛苦,要么就是冰火两重天的对立撞击。
温杏抬了下眼,又立刻低头继续绣花,柔声道:“桃子姐,咋能这么说奶。”
简直是……离经叛道。
温桃不以为然,嘿嘿笑着,看着小老太太忍不住朝着厨房方向使劲地抽鼻子,这才从温杏屋里跑出去。
双手自然地给她奶捏了捏肩膀,温桃笑问着:“是不是打架费体力,饿了?要不行咱先吃。”
老太太立刻板着身子:“胡闹,你爷还没回来的,哪有咱们先吃的道理。”
温桃手上动作不停,又开始发贱:“知道知道,我奶这是心疼我爷了,心里惦记着呢。”
老太太闹了个脸红,反手不轻不重地给了温桃一下:“一天那个嘴没个把门,什么你都胡咧咧。”
温桃假装没躲过去,夸张地哎哟了一声。
老太太面上一紧,忽然意识到她压根就没使劲,抖了抖肩膀,把温桃手甩开。
“一边呆着去,别在我身边晃悠,闹得慌。”
温桃拽了个小板凳过来,非要挨着她奶坐着。
“奶,你说,这么一来,武纪和葛妞是不是彻底没希望了。”
老太太顿时警觉起来,警告着:“我告诉你啊,你给我离那个武纪远点。今儿没看见他们一家人啥样吗?他爹他二叔那都是三扁担打不出来个屁的,整个家里就刘岚香一个人说了算。这要是进了这个家门,有那么一个奶婆婆,那不成天找事干仗吗?”
老太太头一次跟温桃严肃地说这么多:“以后你嫁人,不求能大富大贵,但必须是个好人家,没有多事儿爱拿捏媳妇的婆婆,不能有混不吝的长辈。哪怕日子苦一点,你男人得知道心疼你。”
温桃老脸一红:“奶你说这个干吗?我都说了我对武纪没想法,我也还没想过嫁人的事儿,这个就别说了。”
“咋不说?还不想着嫁人的事儿?你还有一个半月就及笄了,那就得开始找婆家了。我现在不跟你说清楚,你自己再拎不清,随便看上个谁,你是打算提前给我送走啊。”
老太太瞪着眼睛,看起来有些可怕。
温桃赶紧给毛驴顺毛:“哪能啊奶,以后我婚事你说了算,我没有一点意见。我说的是现在还没想嫁人的事儿,没说以后不想。你看看你,说说话就炸毛。”
“我是那鸡啊,我还炸毛,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你说你爹这走了八年了,你娘从来没说回来看你一眼,也没个人教你,我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你还能指望上你那个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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