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人,仰着脑袋跟他撒娇求人,两只小手捏着他的袖子,左右晃啊晃。
叫他心里软成一片,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都给她,别说是满足她,要他给她徒手剥栗子的要求了。
那时候,江御林就在想,若是她一直都这样乖觉便好了。
周婉儿羞怯躲在他的怀里,方才她听到了庙会的事情,故意道,“我在柔然的时候听过京城逢节日会有庙会,热闹非凡,胜过话本上的描绘,不知是何光景。”
江御林果然答腔,“你想去?”
周婉儿摇头,“夫君带着姐姐去罢?她这些日子心头不快,夫君应该多多陪着她的,婉儿在家带啸儿,就不出门了。”
“你想去,我便带你去。”江御林道。
“若是夫君只带我去,啸儿必然要生气。”她又讲。
江御林笑,“你放心,啸儿自然也要带去。”
“那姐姐呢?姐姐不去,我怎么安心出去?”
江御林不免想到她方才甩脸就走的场面,“看她最近的表现。”
隔日里,管事的人来跟刘氏报账,说是明春院的院门昨日被踢坏了,要叫人去修。
府上的存银已经不多了,虽说江御林回京之时有不少的圣上的赏赐,可是娶周婉儿进门的时候,沈湘欢把家里的钱财全都攥走了一大半,花的都是赏赐的钱,眼下没剩下多少。
家里的人整日鲍参翅肚,燕窝人参汤,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何况,还有江啸要上书塾,京城的书塾想要塞个人进去,免不了要去打点一二。
江御林风光回来,请客来家用饭,不单是吃吃喝喝的问题。那些个摆件啊,桌椅板凳,屏风古董都要最好的,才能够撑得起场面。
幸而有沈湘欢陪嫁过来的嫁妆,里面器具古董都是很名贵的。
重要的是,衣衫首饰也要重新做,才能够叫人看得见光鲜亮丽,不至于丢脸人前,这些都需要银钱。
她还想着要从沈湘欢手里拿些,眼下还没有找她开口,她倒是过来了。
“没有这些个钱,不过就是院门,过些时日再说罢。”
反正沈湘欢有钱。
翌日,沈湘欢听到了管事的来回话,也没有在意刘氏的推诿,早早就找人来修院门。
她知道刘氏的打算,吩咐手底下的人拿着单子去把家里她的嫁妆清点一边,把属于她的东西给拿回来,收入库房尘封,等和离了一并带走。
她请来的人动作很快,刘氏不过用了午膳去休息的功夫,出来一看,正厅堂四下基本都被搬空了,就剩下一些桌椅板凳,活像是进了贼。
一打听,是沈湘欢叫人拿走了。
她怒气冲冲过来明春院质问,谁知下人说沈湘欢出去了不在家。
一口气堵到了晚上,终于等到了沈湘欢回来,劈头盖脸问她去哪了?知不知道出门要请示婆母。
沈湘欢没有想往常一样给刘氏好脸,也不叫人倒茶,“婆母来我的院子里有何贵干?”
被她的无礼给刺到,刘氏也顾不上骂人了,劈头盖脸就道,“什么你的院子,睁开眼看看!这里是我们江家,我问你,你把我们家的东西都偷搬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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