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警了。但是仔细地重新看了下你发的第一段话,你说是因为家庭原因,我就猜你会这么说大概是跟你家人有关,所以应该不是有什么生命危险。”
黄翅摇心想,说不定的。
要是再关久一点,或者她更混沌一点……
她轻微地晃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不要再陷回之前的精神状态,把注意力集中回温故知的话中。
“但是,罗妥曼昨晚突然打电话问我,说想送一份薄礼给你,来答谢你带她去玩,该送什么好。”
薄礼?
一听到这个词,黄翅摇就警觉了起来。送信这件事会是罗妥曼安排的吗?但按照妈妈分析的那样,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老实说,我一向不喜欢罗妥曼。明明那天算是不欢而散的,我不信她这种人还会送礼给你,我怕她会对你不利。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但我还是忍不住查了你家的地址连夜过来找你。”
“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的,我就放心了。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黄翅摇的心情被温故知的话弄得有些忽上忽下的。既庆幸他没有因此而生气,又对于这几天的经历有些难以启齿。
但最终她还是一五一十地向温故知说了。
说完以后,车里静默了许久。
黄翅摇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假笑了几声:“哈哈,是不是很像电视剧一样。”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温故知将车速放慢,缓缓开口。
“没事了。现在你已经自由了。”
黄翅摇微微摇了摇头,却也不说话。
她离自由还有很远的一条路要走。
温故知继续说道:“你父亲可能只是以他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来做着对你好的事。虽然有些偏激,但我相信他是真心想你好的。你们好好沟通一下,总会慢慢理解对方的。”
“不像我,我连和我父亲沟通的机会都没有。”
黄翅摇本来想反驳的,但一听到温故知后面这一句,心里一哽。
“温总,你父亲……”
“私底下叫我名字就好,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意识到温故知是想要转移话题,黄翅摇顿了顿。
“这不合适吧,你除了是我老板,还是苏谨的表哥,直接叫你名字好像不太合规矩。”
“规矩只适用于上下有别和私人范围以外。”
前面刚好红灯,温故知把车停下后,侧过头来望着黄翅摇的双眼,眼带笑意。明明此刻的温故知不如往日般干净清爽,却比任何时候的他都要温柔。
黄翅摇望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温故知向黄翅摇靠了过来,和她大概只有一尺的距离。
两人的气息相互靠近,在将近交缠在一起前散了开来,若即若离,又依依不舍。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轮廓。
“私底下,我们是朋友。”
“不是吗?”
绿灯亮了,温故知恢复了正常坐姿开车。车子加速向前,黄翅摇半个身子抵着椅背,在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后,将身子转到另一边,望出窗外。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温故知变成朋友的。
“朋友”这一个词是从哪里开始提出来的呢?
是上一次湿地公园的时候吗?
不,或许更早。
是在那一次循道纪念花园的“花园建谈”后。
那日的凤凰花异常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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