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谨拉去处理伤口的时候黄翅摇就一直在想温故知晕倒前所发生的事,回忆着那对父女当时的一举一动。
生日宴会一整晚都没现身,偏偏要踩点在温故知生日过了一分钟才出现;见面之后父亲只字不提;姐姐首先介绍的是自己的异宠;异宠恰好是温故知最害怕的东西……每一件事单拎出来都是极其怪异的,但偏偏又在同一时间发生。
黄翅摇很难不怀疑。
只是她没办法介入温故知的家事。那她不如为苏云清的质疑再提供一些支持。
苏云清何等人。她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当中的古怪之处的。
黄翅摇见苏云清盯着她不说话,猜想她应该是听明白自己在讲些什么,便乘势问了一句:“董事长,我可以进去看一下温总吗?”
苏云清眼神如刀般锋利地凝视着她,最终还是让开了半边身子,反手打开房门。
“安静些。”
“好。”
黄翅摇进去之后,轻轻关上了门。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来,却发现病房里还有许可可在。
“翅摇。”
她先是看了眼床上的温故知,再望向许可可,“可可姐。”
“他没什么大碍了,但就是一直醒不过来。”
黄翅摇停住脚步,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这里就交给你了。”许可可靠近黄翅摇,拉起了她的手一起走到温故知的床边,“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吧。”
“可是……”
许可可却托着她的脸,眼神坚定地说:“你可以的。”
“只有你可以。”
说罢,许可可就松开手离开了病房,只剩下黄翅摇和昏迷着的温故知。
他脸色尚算正常,只是嘴唇被他自己咬的伤痕累累,全是血痂,眉头也紧紧锁在一起,像是一道道无法磨灭的伤疤。
“温故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黄翅摇不禁伸手按在温故知眉间,轻抚了几下,试图熨平那几道沟壑,“究竟是什么困住了你?”
“摇……”
黄翅摇看到温故知嘴巴一开一合的,似乎正在讲着什么话,便立刻俯身到他唇边,想要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翅摇……”
她终于听清楚,温故知是在叫着她的名字。
“翅摇……带我出去……翅摇……”
黄翅摇马上抓住温故知的手,使了点劲,仿佛这样做就能让他感受到正在有人把他从噩梦里拉出来。
“温故知,故知,我在这里。你听到吗?”
“快点醒来好不好?”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你醒过来后,我们一起去面对,好不好?”
“快些睁开眼睛吧……”
尽管“心心蘸料”一天只能用一次,黄翅摇在凌晨用了一次,虽然是失效的,但她还是想再尝试一次。
她的双手紧紧地包裹着温故知的手,闭上眼睛,如同许愿般,诚恳地祈祷:
“拜托,无论赐予我力量的你是造物主还是规则制定者,请让我再试一次吧!”
接着,她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再默念,而是将心底话对着温故知清晰地讲了出来。
“感受到一股正在把自己拉上来的力量,植入几个字到温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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