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倏地坐起身，彻底清醒了过来，“地址发我，我马上请我师父过去！”
厉霆深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顾眠拨出路朗先生的号码，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发抖，“行知出事了！”
通知路朗先生后，两个人立刻起床穿上衣服出了门。
路朗先生几乎和他们是前后脚赶到抢救室门外的，师徒两个人跟着护士进了抢救室，厉霆深留在外面。
天快亮的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路朗先生和顾眠走了出来。
厉霆深起身走到女孩面前，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蹙眉道，“人没救回来？”
“救回来了。”路朗先生应了声，“这孩子命大，九死一生。”
厉霆深点点头，“我先带顾眠回家休息，路朗先生，你也去休息吧。”
“好。”
厉霆深将顾眠打横抱起，直接离开。
顾眠累极了，半路上就靠在厉霆深的怀里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厉霆深正把她放到床上。
“霆深......”顾眠眼里氤氲着雾气，“行知身上挨了好几刀，血输了一袋又一袋，差点死了。”
“没事了。”厉霆深吻住他的眉心，“他没死。”
“又有人想杀他。”顾眠哽咽道，“这个世界这么大，难道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吗？”
“不想了，睡吧。”
顾眠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厉霆深等她睡着，才起身走到客厅。
他站在落地窗前，摸出一根烟点上，静静徐徐地抽着。
天已经大亮了，却是个阴霾天。
窗外积雪未化，天气似乎更冷了些。
厉霆深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顾行知的事情，是你安排的？”
“是。”柳清俞坦然承认，“你不帮我，我当然要另外想办法。”
厉霆深冷笑一声，“既然要出手，就请你找专业人士，做得漂亮点。现在人没死，早晚查到你身上。”
“我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柳清俞淡然道，“我死了，就不会再找顾眠的麻烦了，刚好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不是吗？”
厉霆深懒得和她争辩，直接挂断了电话。
......
顾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医院。
刚走出主卧，迎面遇上从书房走出来的厉霆深。
“醒了？”
“嗯。”顾眠道，“我想去医院看行知。”
“我安排了人在医院盯着，他人没醒，你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在家好好休息。”
顾眠点点头，“那晚点再说吧。”
“我让杨妈给你做点吃的。”
顾眠没什么胃口，吃了小半碗饭，在厉霆深的坚持下又喝了一碗汤。
虽然医院那边没通知人已经醒了，但顾眠还是去了一趟。
顾行知还住在重症监护室里，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顾眠只能隔着玻璃墙看着他，“行知，你一定要坚强，顾阿姨在天上看着，她会希望你坚强地活下去的......”
......
顾行知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顾眠双手捂脸，喜极而泣。
“傻眠眠，哭什么？”顾行知勾唇，嗓音虚弱，“我死不了......”
“不许提这个字！”顾眠擦去脸上的眼泪，“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
“好。”
“你听我的话好好养着，我一定可以帮你把身体调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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