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洞,京城便如同一幅富丽的长卷,展现在她们的面前。
一路望去,街市鼎盛,人流攒动,沿街店铺林立,商贩叫卖声、路人交谈声混杂在一起。
车在城里,还不如人双腿走着。
苏遮月之前只在小小的苍梧县呆过,后来到了浮云阁也没的机会出来,这也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热闹的景象。
听乔叔打听这东城门进来的只是京城最普通的街市,多住的是一些商贩和平民百姓,
“离官家贵人们住的地方还远着呢。”
苏遮月也和不知事的小阿喜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眸,东看看,西瞅瞅,只觉目之所见,都是新奇玩意儿。
他们越往里走,马车越少,大多都是人抬的轿子,抬轿的高壮轿夫穿得都是比他们体面,有陪着轿子走的粗使丫鬟,也有自己也有轿子坐的的高等丫鬟。
不论哪一种,苏遮月她们遇上都得停下来,让道避行。
等来到王家宅子前,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邹大娘将阿喜给苏遮月抱着,自己收拾得体面了些,便走上门阶敲门。
不一时大门从里头打开了,有下人出来。
“干什么的?”
“这是不是王家相公的府邸,尊夫人是不是姓姚,我是她的姨妈,我姓邹,从阮州来的,你与她说,她一定知道的。”
那下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说的倒是清楚,又往门阶下的马车看了一眼,说了句:“您在这儿等会儿,我去里头问问。”
“哎哎。”邹大娘连声应下,心道没认错地方就好。
过了好一阵,那门又打开了。
看门的下人只探了头说道:“您怕是给找错地了,我家夫人没有阮州的亲戚,我看您还是换别处打听打听吧。”
邹大娘一愣,方要追问一二。
那大门“砰”地一声就在她面前合上了。
苏遮月望见她呆立原地,神情不对,便抱着阿喜下了车,上前询问,
“不是这家么?”
邹大娘也奇怪,抬头看了看是王家宅子没错,但这京城里头姓王的海了去了,她是从同乡那儿问的地方,难不成真给搞错了?
就在她们要重新回马车时,也是巧了,旁边正有一轿子抬了过来。
那轿子前头是开路的小厮,见了她们在宅子前站着,边上还有破旧的马车,顿时便疑问道:“你们是谁啊,怎么在这儿站着,快快让开!”
一面又责怪起门房来,这样的人都不给赶走,影响大人下轿子了。
“我们这就走。”
邹大娘还在疑惑着没动作,马车上的乔元连忙出声应了下,他原就猜家里那个甥女未必记着他们,劝过妻子好几次,可他向来窝窝囊囊,生意上的事也是邹大娘说了算,这时开一句口,一贯强硬的婆娘哪听得进去一个字,只说他尽泼冷水,于是乔元也不说话了,全随她去。
这下好了吧,真叫人家给赶出来了!
一时二话不说,拉着马鞭,沉默地将马车往边上赶。
另一头那轿子在空腾出来的府门前停下。
门帘一掀,里头的人俯身走了出来。
邹大娘本来就是一步三回头的,这时见了人,双眼一瞪,冲乔元大喊道:“那就是王家小子呀!”
真名唤做王忡的!
她瞧得真真切切,就是一张脸!
邹大娘声音高亢,刚要上门阶的王忡也听到了动静,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见了他们,也是一愣,
“您二位怎么从阮州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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