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东摸西问地打听,才知道人家在府里原来是打小和表兄一房子睡的,那身子里子,摸过碰过的,谁知道啊。
还有的男子外头是一副举止得体的郎君模样,风评极佳,真看不出半点坏脾气,结果回了屋子关了门,专好打骂女人,都打死了好几个丫鬟,有一个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却连人带孩子给打死了,只因为家里手眼通天,疏通官府,全给瞒了下来,对外依旧是体体面面的郎君。
那也真亏得张氏提前把人的底细给摸出来了,不然府里养的如珠似玉的小姐嫁过去了,可不就是入了地狱,做了夫人,头顶着三从四德,不能说丈夫一句不是,挨了打也只能生生忍着,回娘家是连哭都不敢哭。
真打死了,没准也就是往娘家报一个重病而亡。
那时得了张氏的消息,那小姐府上当即便把婚事给推了,私底下还给张氏包了老大的红包,专为谢她探听出这些要命的阴私来。
且说这年头谁的钱也没有富贵人家的钱好赚,张氏游走在这些府上,口袋里的银子被塞了不知多少,便是她推脱不要,人家都要往她手里硬塞,对这些富贵人家来说,这银钱最不重要的,能用钱把事了了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张氏要是不收,他们还担心往后张氏借这个机会讨人情呢。
张氏银子赚得多,但面上依旧穿下等人的衣服,住下等人的房子,她要把生意做下去,就得这么在市井里头混着,不引人注意。
苏遮月和钱寡妇到的时候,张氏还不在,钱寡妇便自己从张氏的房子里取了钥匙,开了一间屋子与苏遮月。
“你先在这儿住下,等张氏到的时候,她自会问你收银子来的。方才金管事给你的,足够你住一阵了。”
苏遮月四下望了望,这屋子不大,收拾得也还算干净,被褥什么的也是浆洗过的,带着皂角的香气。
苏遮月今日也已经累极了,等钱寡妇走了后,便依着枕头沉沉睡下了。
第二日清早她便见到了张氏。
苏遮月正在梳洗时,张氏走了过来。
钱寡妇早与张氏说过,叫她卖自己一个面子,少收点苏遮月的银钱,见一贯不轻易与人说好话的钱寡妇开了这个口,张氏当然也没别的说的,就应下了。
只是十分好奇,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时打开门,望见苏遮月,目光不由流露出惊叹来,
好一个标致的人儿!
苏遮月听到开门声,不由一惊,抬头望来。
张氏本来正被她的容颜震撼着,然而她这一抬头,脖颈间铃铛轻动,玲玲作响,张氏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什么?”
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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