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露着不满与疑惑:“杜知县,这半夜三更的,把我们召集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欣赏你的威风吗?”
杨素梅也面露愠色,她站在杨元修身旁,目光如刀般投向城楼上的几人。她早就听说过在边关之地,军人的权威远超过地方官员,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王玲儿同样不甘示弱,她直言不讳地质问:“凭什么我们在下面站着,他们却能在上面?”话语间充满了不服与反抗。
方风遥遥望着那两人交谈,脸庞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眼中却充斥着深沉的杀意。而杜子明也是在梦乡之中=被突如其来的召唤惊醒,此刻站在这里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所以。
“吵吵嚷嚷什么?把你们召集过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等这么一会儿就沉不住气了?”那位皮肤黝黑的将军大声呵斥着下面的人群。“将士们都给我听好了,再有人敢喧哗,直接拖出去斩了!”
随着他这声呼喊,人群瞬间陷入沉寂,众人带着复杂的心情,既有疑惑也有恐惧,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城楼之上那几个身影。
方风遥轻轻一挥手,几名士兵随即抬着两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缓缓从城门内走出,动作轻柔地将它们放置在原本用于战时点兵的高台之上。
众人纷纷转过头,目光齐聚于高台之上,那里躺着两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引发了人们无尽的猜测与好奇。
杜子明也忍不住好奇,向高台投去探寻的目光,随即又把视线转向方风遥,眼中充满疑惑。
方风遥的声音洪亮而悲愤,他大声疾呼:“都看清楚吧!这偌大的一个鸣县,就这么容不下一个怀揣梦想、渴望上进的年轻书生吗?”
\"书生?\"
\"有人过世了吗?\"
\"这是哪家的年轻人走了呀!\"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乌沫沫的心猛地一沉,心跳如鼓,她想要上前看个究竟,双腿却软弱无力,几乎站立不稳。
\"是表哥吗?\"乌沫沫低声自语,身旁的乌斯年和李文秀也是惊疑不定,心中的困惑更甚。
“来人,将他们给我绑了!”
方风遥大喝一声,抬起手臂指向了杨元修和王玲儿。
杨元修和王玲儿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涌上来的士兵粗暴地制住,绳索紧紧地绑住了他们的手,让他们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理由绑我们?”杨元修暴跳如雷,试图挣扎,然而士兵们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
王玲儿也是满脸的惊慌,她的眼里满是惊恐,颤声质问道:“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对我们?”
“住手!”杨素梅站了出来,双眼冷冽的看着方风遥,“方公子你如此待我杨家之人,你说你是方家的人,就是当今皇上也是要给我们杨家几分薄面的,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我王家虽比不上你们这些京城来的大户之家,但也不是任你欺负的!”王家老太太也颤巍巍的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厉声呵斥道。
\"哼!你们想要解释吗?\"方风遥的脸庞如同被严冬的寒霜覆盖,冷然地吐出这句话。他伸手指向那高高的台子,那里躺着两具已然冰冷的尸体。他的语气仿佛能将空气冻结,\"如果你们需要解释,那就自己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恶果。\"
众人被他的声音吸引,纷纷抬头望向高台。白布缓缓滑落,露出了其下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一具尸体,曾经的书生打扮,此刻却已面目全非,仿佛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再也无法辨认出原来的模样。而另一具尸体,却是个年轻的后生,有人认出了他,不禁惊呼出声。
\"竟是李清羽的书童,喜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他们眼中的那个书生,可不就是在放灯节那晚,以精湛画技惊艳众人的李清羽吗?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大鹏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惊愕,他的目光在两名已被捆绑的人身上来回游移,心中的震惊和疑惑如潮水般翻涌。
杨素梅和王家老太太也是面色大变,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表哥!\"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仿佛天空都被这悲痛所撕裂。乌沫沫犹如挣脱了束缚的狂风,无视了士兵的阻拦,疾冲至高台之上。她跪倒在李清羽那破碎不堪的躯体前,双手颤抖,泪水如泉涌而出,凄厉地呼唤着:\"表哥,你这是怎么了呀!\"
紧随其后的李文秀也冲破了士兵的阻拦,眼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滑落。她跪在李清羽面前,老脸扭曲,悲痛难以自禁:\"羽儿呀,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呀!\"
在鸣县的上空,悲痛的哭声如同冰冷的风,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那无尽的哀伤,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蔓延,感染了整个县城。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权贵们,此刻也被李清羽那凄惨的景象所打动,他们的心,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捏住,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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