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甚至他去的这些地方,见的这些人,可能都是被提前安排过的。
种种反常的迹象,让他知道,这平水县定是有大问题。
张豫紧咬着牙关,将心中的那口气,一点一点咽下去,然后抬起头,硬扯出一个笑容道:“大人误……误会了,下官很高兴,高兴。”
“高兴便好。”
晏清时‘唰’一下打开折扇,从他的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说:“四时,随我去街上溜达一圈。”
他这几日,每天都出去一趟,县衙内的人已经习惯。
当他的身影刚从门口消失,张豫便做了一个手势,立时就有一位小个子窜了出去。
白日的平水县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一点也看不出夜里的幽静。
晏清时据此问过罗县尉,得到的回答是,“平水县一直奉行朝廷之令,实行宵禁,已有多年。”
听见这话,他不置可否。
大齐虽实行宵禁,但他却清楚,除过长安之外的其他地方,宵禁并不严格。
毕竟各地环境不同,民众生活习惯不一,再加上山高水远,政令出了京都,未必就能条条落实。
往往是朝廷有朝廷的考量,地方有地方的难处,若要细究,那有人便开始哭天抹泪,诉说种种不易。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小小的平水县,却令出必行,堪比京都,如何不令人生疑。
晏清时以扇遮面,对四时道:“今晚,你想办法出去,打探一番。”
这些日子,主仆二人,都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不得半点自由。
晏清时无奈,只好每日装作游手好闲的样子,连县衙的事,也几乎不过问。
如此行事半月,方才察觉,监视他们的人,有所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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