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城墙上,守将丘真见此目眦欲裂,立刻转过头,朝着身后的兵卒大声吼。
“一群废物!再派下去一队!务必要死守住蓟州!”
丘真此人如今年约四十,乃是南夏国送给姬泽母亲的侍卫。
他在东临国的朝堂上,一直有姬泽的扶持,所以才能与当年的楼绍平起平坐。
甚至还因为战功赫赫,地位隐隐约约比楼绍更要高上几分。
姬晚耳朵微动,手表上探查鸟已经完整的传回丘真的所有话语。
她眼神闪烁,将佟新送到另一个马匹跟前儿,自己抽打马匹。
不要命般疾驰向城门。
一同而来的,还有宫栩。
姬晚驾马时,分心看了一眼身侧的宫栩,扬声:“惟笑,丘真交给你了,孤去城门附近!”
她要去即将开启的城门口处,在敌人的家门口屠杀!
“好!”宫栩一边驾马,一边掏出弩机,朝着城墙上方的丘真,不留丝毫情面的射出一箭。
弩箭射程长,威力大,但就是装填的时候要比弓箭慢上许多,不过他们是渡河潜水而来。
如今手中也只有这一把弩箭。
虽然宫栩不确定能不能射伤丘真,但他还是试了一试。
万一炸胡了呢!
从姬晚打下的州郡越多,许多州郡与附近便不缺灵力,虽然稀薄了些,但多少也算有。
怎么也能让他们这些靠着灵力吃饭的家伙,更厉害几分。
尤其是在战场上。
所以这次,宫栩使用灵力丝毫没有节省,几乎是将自己丹田全都吸收饱满。
灵力储存在丹田之中,一鼓作气的用在了攀登城墙与躲避墙上落石之上。
他将手中弓弩收回,眯起眼,抬头看向城墙方向。
耳边同一时间冒出拓跋峰的声音,是通过手表传出来的。
他说:“中了左边肩膀,惟笑,从左翼上去!”
宫栩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牙:“啧,真佩服你这灵巧的鸟眼睛。”
手表另一头的拓跋峰:“……”
“别胡闹,这是在战场上,你认真些!”
宫栩收起笑容,立刻变得正经许多。
攀登的越高,他手臂上的肌肉便越发紧绷,身上的盔甲也随着攀爬的动作越发绞紧。
另一边。
姬晚已经杀到了敌方城门前。
只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立在蓟州城高耸的城门前。
浑身黝黑的盔甲早就已经被染得五颜六色,黑灰相间。
她身上全都是黏腻的、沾上灰尘的血。
黑乎乎的粘在身上。
手中的枪身也染上了黏糊糊的感觉。
手感十分恶心。
城门已经开过一次,那些送死的人还没近身,便被姬晚一柄长枪捅了个对穿。
她灵力比之前高了许多,所以武力值自然也不是敌方这一群普通人能比的。
当然随着城门开启的,还有无数箭矢,这就要交给小灵了。
他操纵着姬晚随身携带的保护阵法,不断地帮她拦截敌方的箭矢。
城门连续开了三次,次次都被姬晚以一当千的挡了回去。
屠杀,完完全全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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