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
叶言想，当他再次联系她的时候，会不会就是民政局，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快要走到尽头了吧？
为什么，会有点不甘心？
心头的某处，为什么会有隐隐约约的痛？
叶言深吸了口气，吸进了一肚子冷风与雨水，她在屏幕上打字，每打一个都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
“傅行舟，我们结束了吗？”
主动示好也罢，服软低头也好，求一个结果，起码不会这样一直钝刀子割肉。
就在叶言点击发送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一黑。
她用力而着急的点了几下，却阻止不了没电关机的命运。
“呵。”叶言无力苦笑。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连老天都在嘲笑她的无知，好心的劝她适可而止。
优秀员工被黑幕，最喜欢的舞蹈服被毁，又和傅行舟闹到这一地步。
叶言的心情就跟这天气一样，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
唐敬尧看了眼表。
“二哥怎么还没来？”梁峥翻着菜单，“不会不来了吧？”
话音刚落，傅行舟推门而入。
服务生急忙拉开座椅，递上消毒巾。
“不好意思，堵车。”傅行舟接过消毒巾擦手。
“二哥最近没住在御桥？”御桥离这里开车不过几分钟的路程。
“在舟山。”
舟山是傅行舟名下的一座别墅，他们以前还常去那里聚会。
自从傅行舟结婚后，他就搬到了御桥，倒是极少回舟山。
“还在冷战？”点菜的工夫，唐敬尧低声询问，“叶博士到底怎么你了？”
傅行舟脸色冰冷，从烟盒里抽了根烟，“什么时候学了长舌妇的本事，这么爱打听？”
“我是怕你憋出内伤。”唐敬尧拿出火机给他点烟，“叶博士最近过得也不好。”
傅行舟皱眉：“你什么时候还关心她了？”
“秦夫人之前发了个朋友圈，被我妈看见了。”唐敬尧往座椅上靠去，“我妈跟秦夫人关系好，就帮着吐槽了几句。”
“这跟叶博士有什么关系？”
唐敬尧挑眉：“反正你也不关心叶博士的事，管她们那些妇人们怎么说呢。”
目光一斜，看到傅行舟狠狠抽了两口烟，面色阴郁，但是放在桌子上的手却一下一下的敲动着，是内心没有那么平静的表现。
唐敬尧心想，明明很想知道，却装着嘴硬。
行，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服务生开始上菜，傅行舟却一直没有动筷。
“二哥，你不会是吃饱了才来的吧？”梁峥往嘴里塞了口虾仁。
“你二哥气饱了，吃不下。”唐敬尧笑道：“你们吃。”
傅行舟突然看过来，指尖的烟雾袅袅升起：“秦夫人到底发了什么？”
唐敬尧笑容加深。
看，忍不住了，装不下去了。
“说是医院黑幕，真正德才兼备的人上不去，那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上蹿下跳。”
“你说清楚点。”傅行舟语气不耐烦，但是语速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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