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的飞虫飞了回来,重新堆积在他的身上,像是穿上一身黑色的长袍,几内亚民族的特征被完全的掩盖了,又恢复成原来神秘、阴暗的样子。他闭目不语,卢克几个人围着一个简易的,黄泥盘的火炉,上面烤着不知道是田鼠还是兔子的尸体,撒上传统的香料,这样吃起来才带劲。不像他们外面都是吃酸甜口的食物,吃多了,每次都觉得自己就是一颗西红柿。
大家吃饱喝足了,把房间里的明火熄灭掉,地上又有一个深色的印子,都是被炉子烤的,这一点不如山里,山里的土地,不管怎么烧烤,一阵春雨,就能冒出嫩绿的好吃的草芽,拔一颗放在嘴里,那是给多少金钱都不换的美好味道。
卢克三人吃完饭,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卢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小笛子,对着窗口吹响,笛子的声音尖锐而且穿透力极强,在夜晚的风里,就像是童年小孩子吹响的叶笛,楼上每个人都露出思乡的神情。就连皮塔,皮塔皮肤下面的牛虻的幼虫,都被笛声召唤着。
陡然的疼痛让皮塔失声叫了出来,一整天皮肤没有疼痛,他都差点忘了自己腿上的伤口。
皮塔这几天过的糟糕透了,自从他身体遭受莫名的疼痛以来,他的运气就非常的糟糕,首先是这个恶毒的诅咒,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其次是发现爱丽儿,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海公主爱丽儿,而皮埃尔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们是否知道更多的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包括这个诅咒,是不是需要一个祭品,献祭一个纯洁的生灵来获得某些更强大的力量。
这些怀疑让他非常的痛苦,比腿上的伤来的更加痛苦。
现在这个伤口又在折磨他了。
他脱下外衣,伤口里的虫长大了一些,更像某种蛆虫了。子弹头一样的灰黑色的幼虫,尖尖的头部,看得到灰黑色的小嘴,墨点一样的眼睛,和流线型的身体。这可真让人恶心。
皮塔取出一瓶酒精,直接浇在伤口上,伤口受到刺激的剧痛,使他浑身肌肉都痉挛了,他扒着桌子边缘,大口的喘着气。
身体内的小虫受到酒精的刺激,有几个受不了,静止在那里,眼看是不活了。皮塔心里一喜,这虫是能被杀死的。那就代表它可能仅仅是皮肤感染。
他咬牙又倒了一瓶酒精。
这次的效果可差太多了。
他不敢对自己的肌肉使用圣罚,只敢用人间的力量来对付这些外来的小怪物。
“第十二天了。”蓝彩托着腮对上官泠说,“我们不知道是过来做什么的,像是被囚禁在这里了。”
“既来之则安之。”上官泠一口一颗吃着蓝莓。“我们只是没有自由回去,其实在这个空间,我们并没有被约束,我们可以跑出去玩,可以购物,而且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用花钱。”
“这倒是。”
“就和你们两个缺这点钱似的。”爱丽儿走了过来,看到两个人正愁眉苦脸的吃蓝莓,忍不住笑道。
“爱丽儿姐姐。”蓝彩娇憨的打招呼,“不花钱总是好的。”
爱丽儿坐下来叹道:“要变天了啊。”
蓝彩伸头出去看看天,墨兰的夜空中,一个明亮的月牙挂在天空,一点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她回过头问:“不会呀,明天又是晴天呢。”
蓝彩除了精通蛊术之外,其他的一律不进脑子。
“爱丽儿是说,最近要乱起来了。”上官泠解释。
“我观察到很多人都在暗自行动,拉帮结派。我怕过几天土楼整个会打起来,不知道这里的建筑够不够结实,好在这里大家的实力都被压制了,不然就我们前天晚上在墙上挖洞都挖那么~呃,丝滑。”爱丽儿担忧的道。“这墙皮不行。”
其实今天的状况已经很乱了,很多庞然大物都已经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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