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出嫁这日十里红妆,整个扬州城都来看热闹。
瞧着面前的女儿,盛竑纵使心中不舍也只得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让长柏送她出门,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了,想到此处也不由的想流几滴猫尿。
看着他这副模样真是辣眼睛,玄初回过头背地里狠狠掐了他几把才舒坦了,要不是他给女儿选的狗屁“才子”女儿哪能吃那么多的苦,还好意思流猫尿。
女儿出嫁了,家里日子还得过,幸好家里的废物经过多方活动现在也升官了,一家子人很快又能京城团聚了。
盛竑是个记吃不记打的,那老姘头苦苦哀求几句耳根子一软就想放过她去,听到那边吵吵嚷嚷的玄初直接让人过去堵了嘴把人拿了来。
“你们这大半夜的嚎什么丧呢?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死了人了呢?”玄初看着这位矫揉造作的样子也是服气,为了生活为了钱还得对着盛竑这种废物搔首弄姿,工伤。
佩服归佩服,屁股决定脑袋,自己是大娘子请来做事的人,当然还是以大娘子为先,整治渣男小妾是自己的义务。
“大娘子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让人绑了她来?”盛竑本来心里还有一点点生气,看她被绑了又开始心疼上了,大娘子如此蛮横怕她吃苦头又来说好话来了。
“好端端的?官人这话叫人听了还不得笑掉大牙。被禁足的小娘大半夜不好生歇下,弹琴邀宠还在外头大声嚷嚷唱大戏嚎丧,这难道很光彩吗?我把她绑了你就急吼吼的冲我一顿嚷嚷,怎么?你还嫌不够丢人?”
玄初看着这个狗东西还敢龇牙也是毫不客气怼了回去,谁爱听你个太监嚷嚷,叫个屁啊。
“你们盛家是一脉相承宠妾灭妻惯了,今日之事本来也算不上什么,不过那都是在家里。这官船上可不止咱们一家呢,你刚升的官要是不想做了那就直接请辞,咱们一块儿打道回府去宥阳老家也就是了。”要做官就老老实实的,既要又要还要,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这个屁大的官也是人家眼里的香饽饽,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愿意干。不想干趁早别干,与其到时候被拿住把柄灰溜溜的走,还不如识趣请辞。
“你,你粗鄙……”盛竑还不服气,想说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骂这个泼妇一句粗鄙,多的一时竟也想不出来了。
“我粗鄙?我父亲配享太庙母亲诰命加身我自然是个好的。粗鄙的是你,父亲宠妾灭妻,任由后院倾轧害死嫡子,你正好也是个宠妾灭妻的货色,你们盛家这样的人家,还好意思说我粗鄙?”骂人都不会?骂人就要揭短,骂人就要拿别人的痛处,拿别人的软肋。
宠妾灭妻,家丑外扬,官位不保。
老太太听了这边的动静也是摇头叹息,自己这个儿子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明明当时在家就与他说了利害关系,怎么到了这会儿反倒是拎不清了。
还有大娘子,难道男人没了前途自己有什么好处不成,到时候她的两个兰儿柏儿又该如何自处呢?
玄初要是知道老太太这话都得笑掉大牙,老太太倒是会想事会顾全大局,顾得自己的儿子命都没了,白白给宠妾灭妻的贱人养儿子,还要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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