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宋衍会意,立即与吴奎胥一起跪在孟德振面前高呼:“恭迎新皇登基,请新皇主持大行皇帝丧仪!”
见两位朝中大臣已经先一步拥立新皇,在场的人不管是同意还是反对的,都不得不跟着一起跪下,接下来便由宋衍、吴奎胥带领众人一起喊口号。
孟德钦无奈,正当内心纠结不定之时,门外传来一阵反对的声音:“燕王不能拥立为新皇!”
众人诧异回头,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平民女子及张家的少将军。
宋衍勃然大怒,指着孟安怀大骂道:“来者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年轻人走得越来越近,孟德钦这才看清楚,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儿子,孟德钦老泪纵横道:“怀儿!”
余侧妃仔细看了看,果真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身后跟着得不就是清锁吗?她内心狂喜,激动不已,但此刻皇帝驾崩,宫中大丧,她不敢表现得太突出。她压低声音轻声喊道:“怀……怀儿……”
靖王妃与骆柔嘉见到孟安怀,皆喜极而泣,她们总算是把孟安怀等回来了,倒是看见他身后的清锁有些不悦。
宋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派去的人不是说孟安怀已经掉落山崖当场殒命,怎么这会儿又好端端出现了?
他脸上有些慌张,不过立马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呵斥道:“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乱语。”
面对宋衍的怒斥,孟安怀并不畏惧,也未曾回答,直接穿过众人,来到孟仲辛的床榻前。
他拉着孟仲辛枯瘦如柴的手,泪眼哽咽道:“皇祖父,孙儿来迟了,请恕孙儿不孝。”
清锁并未上前,她在人群中看到余侧妃,顺势就走过去与余侧妃跪在一处默哀。
面对死里逃生的孟安怀,燕王、宋衍、吴奎胥都有些慌张,三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吴奎胥开口道:“小公子,你刚才说的话实为大不敬,燕王乃大行皇帝嫡长子,是正统的皇子,理应称帝,你速速退下,让燕王殿下在灵前即位,主持大行皇帝丧仪。”
孟安怀跪在榻前拉着祖父的手哭了一阵之后,转过身来看着三人开口道:“敢问各位大人,私自派人谋害皇孙,草菅人命之人,怎配为称帝?”
燕王听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破口骂道:“孟安怀,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燕王的儿子也跟着骂道:“是啊,祖父灵前竟敢胡说八道,你不要命了吧!”
孟德钦知道几人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怕孟安怀没有真凭实据,反而让人拿捏把柄中伤自己,便开口劝道:“怀儿,没有真凭实据不可胡说。”
“王爷,公子并没有胡说……”
未等孟安怀开口,清锁便大着胆子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孟德钦听完怒火中烧,直接起身冲到孟德振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竟敢害我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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