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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外话2.2 山雀 (第2/2页)

修接着说:“都怪那本武侠小说,如果我小时候没翻开他,唉!岁月不饶人啊……”

    “可惜,当时剑叔完全不同意你学武,生怕你日后闹出事端。”

    “最后我还是找村口老刘学的太极。”

    “噗,哈哈!”

    两人一起发笑,空气中,似乎多了几只流萤。

    “该你了,可不许耍赖。”

    辛掠笑容一僵,扭扭捏捏地最终是拗不过剑亿修。

    “好吧,其实吧,从很久以前我就挺崇拜剑叔的,当时我就想啊,要是我以后也能像他教人打拳该多好啊,可造化弄人啊,没想到最后是我承了他的产业,现在嘛,我只想把武馆接着开下去。”

    “什么嘛,这不是挺正经的吗?”

    “也许吧。”

    剑亿修苦笑着摇头,细细回想着儿时三人同坐在月色下纳凉的时光。

    对了,当时还有一个人。

    那个叫嚷着想要声张正义的家伙,那时就觉得,他铁定会成为警察或者律师那样的人。

    “不知道符卿现今去哪了,少了他……”

    突然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辛掠的脸色变严肃了下来,比了个噤声示意剑亿修不要往下说了。

    剑亿修不明白为什么,而辛掠只是用摇头回应他。

    最后剑亿修还是选择听辛掠的,不再过问。

    放下西瓜,轻轻拭去嘴角的水渍,剑亿修感慨着,有些丧气地说:“我的梦终究是碎了,但你的理想却还在继续。”

    “别说那样的话,每一个梦想都不该嘲笑。”辛掠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好像他打心里这么认为。

    “呵呵,也许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拳头,碰在一块。

    ·

    “再宽限些日子吧,钱我会攒够的。”

    “这可使不得啊,馆长,”几个一脸痞子相的混混一窝蜂挤在武馆内,“咱混江湖的,讲的是一个规矩,你不守规矩,就得挨点苦。”

    嘭。

    一个看上去就很名贵的瓷器落地,被一脚踩成碎片。

    几个学徒躲在角落里,一脸愤愤不平,“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武馆闹事!”

    痞子头头刚想爆粗口,辛掠就一脸凶狠地回头喝止:“樱疾,回去。”

    “什么嘛,和外人就笑脸相迎,和我们就恶语相向,大哥,您别和这种窝囊废计较。”两小弟义愤填膺地谩骂了一番辛掠,嬉笑着奉承樱疾。

    樱疾平复着呼吸,缓了好久才回答他们:“……我知道。”

    一转头,辛掠又撑起一张笑脸,哪怕因为破相而显得很难看。

    他说:“老爷,最近真的手头紧,您这样,我们两头也犯难不是,再给一周,不、三天,就三天。”

    痞子踢开脚底的碎瓷片,趾高气昂地说:“今天交不出,成啊,那先把你这馆子砸了再说。”

    辛掠的神情顿时凶狠了几分,压下的眉毛如同克制在心中的怒火,“朋友,我们开张做生意,道理不是这么讲的,究竟怎么个规矩,您给划条道出来。”

    辛掠伸出手,做了给“请”的动作,也像是随时准备动手。

    像是有三分忌惮,痞子的气焰稍降,回头看了看门口的西装男子。

    转瞬间,痞子的表情精彩了起来,凑到辛掠耳边,窃窃私语“其实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我们根本不在乎你交不交的出保护费,这家武馆,说什么都得拆掉。”

    辛掠语气一沉,攥紧了拳头,“为什么?”

    啪。

    刚从内屋走出的剑亿修,怀里抱着的护具掉到地上。

    “怎么回事?”相比辛掠,此时的剑亿修算得上杀气腾腾。

    “我能处理……”面对剑亿修,辛掠的眼神躲闪。

    “你的脸怎么回事?”

    辛掠后知后觉地揉了揉了脸上拳印,挤出一脸苦笑解释:“不小心磕着了。”

    “哦。”剑亿修无视了用蹩脚谎言掩饰狼狈的辛掠,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靠在门口的西装男,眼神中说不尽的错愕。

    “符卿……”

    对方并没有在看这边,只是靠在门口,推了推眼镜,看不出神情。

    挡在前头的痞子发话,打断了这场“叙旧”。

    “嘿,不妨告诉你,整条街都是我们黑山寨的地盘,这地方早就规划好了要改成商业街,现在其他店面都‘搬’走了,就剩你们还冥顽不化赖着不走,武功已经过时了,赚不了钱的东西还死皮赖脸的留着作甚。”

    辛掠迎上笑脸,拱了拱手说:“请回吧,先生,我们今天你们要不到钱的了。”

    痞子脸上青筋暴起,气急败坏地说:“之前那个老头不懂事,你也不想明事理,既然如此,可别怪我们让你和那老东西一个下场——来人,给我砸!”

    “我看谁敢!”剑亿修一步拦到前头,身后跟着一群武馆学徒。

    两波人手上都拿着家伙式,武馆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啪!啪!啪!”

    三声掌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符卿缓步向屋内走来。

    “别急着动手啊,和气生财,阿发,忘记我交代你的事了?”

    被叫做阿发的痞子退到符卿身后,谦卑地开口:“大人……”

    符卿抬手,打断他的话。

    看向和他怒目而视的剑亿修。

    “好久不见……两位?”

    “符卿,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的,回答我!”

    “大胆,这位可是我们黑山寨的二当家,吞人吐骨的坐山虎。”痞子一脸得意地在后面大喊,符卿只是时时刻刻挂着一抹冷笑。

    眼前这个西装男子,他的儿时玩伴,本该无比熟悉的,现在却让剑亿修感到陌生,感到……作呕。

    “呵……不错,你猜的不错,剑老先生,是我,间接逼死的。”

    “你——”

    “符卿,你依然还想逼着武馆不放吗?”

    符卿眯了眯眼,只是轻笑,“黑道有黑道的规矩,白道有白道的规矩,辛掠,既然两条道的规矩你都不想遵守,那这里,也没留着的必要了。”

    听到二当家下了准话,痞子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两边的人一拥而上,一边是没出师的愣头青,一边是混迹街头三青子。

    只有辛掠、符卿和剑亿修三人停在原地,两相僵持。

    剑亿修紧闭着双眼,不忍直视。

    局势不过一边倒,武馆的学徒终究是半吊子,败退只是时间问题。

    一把剑脱手而出,直挺挺地落下,插在剑亿修眼前的地面上。

    “够了!”

    剑亿修对着武馆众人说,“你们都回去,这里的事,与你们无关。”

    剑亿修有预感,这群人也许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但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这里的人全打成残废……甚至波及各自的亲人。

    这事不该武馆学徒来管。

    见大家都停下,辛掠向他们示意:“你们先出去。”

    还没等痞子们再有动作,剑亿修拔起眼前那把弃置在地的剑,直指符卿。

    符卿依旧留着那抹轻笑。

    “江湖规矩,拿剑说话。”

    “你还是这么幼稚,剑亿修。”符卿推了推眼镜,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你还在做你的大侠梦吗?”

    “无可奉告。”

    辛掠抿着嘴唇,几度想要阻止,最后都咽下肚去。

    “若是你赢了,我们走,若是你输了,带上你的人,滚出武馆!”

    痞子们纷纷望向西装男,他们不怕折了面子,但他们相信二当家。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们都畏惧着“坐山之虎”的恶名。

    “好啊,那就让我来把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狠狠击碎!”

    说出这话的时候,符卿的脸上再没了笑容。

    人群中,不知是谁抛起一把兵器,被符卿接住。

    那是一把剑,一把造型奇诡的剑。

    那剑尾衔着一条铁鞭,符卿缓缓将其缠上手臂,将剑握住。

    他的腿一抖,拉开步距,向剑亿修微微招手。

    “来。”

    剑亿修一步冲出,一个转身藏住剑招,向着符卿斩来。

    金光锐利,斩在符卿的防守之上,符卿这才看清,剑亿修手中的是一把汉剑。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造化弄人,这把汉剑恰巧是剑老爷子当年最宝贵的那把。

    剑名盘龙。

    那么今天,这把剑该折了。

    剑亿修一招即退,初步试探完符卿的深浅便要再次攻击。

    本该是这样。

    剑亿修面色一僵,猛地向后一退,一点剑芒刺空,便迅速缩回。

    怎么可能,这个距离……不,那条铁鞭。

    该死,棘手起来了。

    仅仅是剑亿修片刻的思索,符卿已经握住铁鞭,拉回利剑向剑亿修斩来。

    剑亿修立即游走,一边接下符卿频繁的攻击,一边观察对手的动作。

    但是太快了,剑锋宛如雨点般落下,仅仅几剑剑亿修便快招架不住。

    得寻找机会反击。

    符卿将剑一扔,挥动铁鞭带着剑锋斩去。

    趁现在!

    剑亿修一个俯身闪开凌冽的剑芒,双手握住汉剑架起剑势。

    ???

    一个黑点突兀的刺入视线,符卿的脱手之剑从他视野的盲区出现。

    什么时候?

    此刻,铁鞭虚绕着剑亿修,只要稍稍一拉,剑刃就可以将他绞死。

    不行。

    会死!会死!会死!

    刹那间,剑亿修瞥见符卿的神情,那种愤怒、那种傲慢,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想输。

    唯独不想,输给这个人。

    剑亿修咬紧牙关,短短的一瞬在心里不断默念。

    聚精会神,将意志贯彻进手中的剑。

    出来吧,剑气。

    斩。

    宽厚的汉剑抵住了符卿的剑刃,火花飞溅。

    剑亿修卡住了剑势,逼停了铁鞭的绞杀,将飞剑弹开。

    也许是直觉驱使,也许是巧合的失误。

    在巨大力道的反震下,剑亿修脚下失衡,向前滑倒。

    一缕金光从剑亿修体表泛起,气息游走丹田,化作细若游丝的剑气。

    哪怕未经过蕴养,这道气息还十分微弱,但也足够了。

    就这样,一鼓作气。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脚下迸发,剑亿修的身形一抖,向着符卿冲去。

    眨眼的功夫,飞剑便已回到符卿手中,双剑相拼。

    但符卿根本不想留给剑亿修任何反击的机会,他要到,只有碾压。

    剑亿修被猛然发力的符卿击退,符卿瞬间将剑扔出,向着他刺来。

    剑亿修横剑挡下飞剑,又一个黑点刺来,是横劈的铁鞭。

    剑亿修当即再次防御,不仅无力反击,更是露出破绽。

    挪闪腾移间,符卿拉开铁鞭,借着力道侧身前冲反身一脚直踢而出。

    出剑、甩鞭、冲踢,三道攻击在间不容发地刹那一同发起。

    最终剑亿修被重击踢飞,肚里一阵翻江倒海,吐出些许胃液出来。

    刚抬头,符卿的剑再次斩过,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让剑亿修险之又险地避开。

    拉近身形,符卿再次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在那快如闪电的攻势下,剑亿修再难为继,被符卿蓄势一招放倒。

    符卿脚踩住剑亿修握剑的手,抓起武器向着那把汉剑刺去。

    在剑亿修骤缩的瞳孔中,汉剑在利刃的攻击下,拦腰折断。

    符卿再次抬脚,将剑亿修狠狠踢出。

    剑亿修连滚数圈,撞到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为什么?

    他们的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

    此刻剑亿修心中,无数次这般想着。

    是年纪,还是天赋,又或者是经验阅历……

    他为自己找过无数中理由。

    ——在他此后的人生中。

    符卿居高临下地向剑亿修缓缓走来。

    剑亿修支起断剑,挣扎地爬起,希图拼尽全力,再去和符卿对视。

    “放弃吧,”

    宛如宣判般,他说,“你不过是个——”

    “平庸之辈!”

    “还抱着那样幼稚理想的你,什么也保护不了。”

    从剑亿修身上涌出的剑气,逐渐染上血红,他艰难地站起,仿佛一阵风便可将他击垮。

    但是他站起来了,凭借恨意。

    “我才没有……输。

    我还可以,继续。

    少,瞧不起人,了。”

    断掉的两节剑刃被剑气强行拼接,但它终究还是断的。

    覆水不可收,凭借凡俗之力,挽回不了已经注定的悲剧。

    只有血红的气息越发浓郁,那灌入剑意中的,是杀气。

    “是么……这就把你彻底打垮。”

    符卿毫不在意地抬剑,唤出比之更甚的剑气。

    两人在武馆内掀起了剧烈的风压,无论是谁都在纷纷往外边跑。

    剑气激荡,两道攻击在空中炸裂,武馆在它们的波及下顷刻坍塌。

    倒在地上的是剑亿修。

    看着昏迷的剑亿修,符卿举起了剑。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跟孩子过不去。”

    出乎意料的,辛掠挡在了他剑下。

    符卿甚至没发现他是何时走到他面前的。

    而且他的动作,在符卿看来,哪怕刚才当即砍了下去,也伤不了他半分。

    “你……”

    还不待符卿发话,一众痞子就叫嚷地冲向辛掠。

    “杀了他,敢坏二当家的事,不要留面子。”

    辛掠了无生趣地打量着他们。

    下一刻,就只剩下喧飞的尘土。

    对手尽数飞出,伤筋动骨。

    只是,挥了挥手。

    辛掠看了看围聚上来的学徒,语气缓和地说:“今天武馆不开张,诸位还是请回吧。”

    辛掠看了符卿一眼,这句话同样说给他们。

    符卿正了正跌下的眼镜,又拾起了那副轻笑,拱手拿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宜久留,日后,有缘再见。”

    “好走不送……”辛掠冷淡的回复。

    符卿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辛掠身上,眼神中带着淡淡地警惕。

    辛掠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明明被冠以猛虎之名,却如黑蛇一般行事。”

    符卿听见,意味深长地说:“呵,巴蛇,亦可吞象啊。”

    辛掠挥了挥手,打发他赶紧离开。

    他坐到一片废墟的武馆残骸上,叼着烟把打火机划了七八遍,它一次次哧出火星,却点不起一簇火苗。

    “见鬼!”辛掠将打火机砸在地上,手指将烟攥紧。

    剑亿修的意识模糊,爬不起来,只能呆望着天空,两人都一言不发。

    “辛掠,你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

    “厉害?老爷子可不厉害,不还是被自己的得意门生逼到卧床不起,这世道,厉害有个什么用。”

    之后的日子,一家人越发难过,辛掠搞到一笔钱,不知道从谁那搞到的,让一家三口不至于流落街头。

    卖掉了车,换了工作。

    置办了新的房子,两口子终于把婚事办了,虽然只有寥寥无几的宾客。

    在那之后,辛掠说,要教剑亿修学剑,也确实做到了。

    但,他再没提过开武馆的事了。

    而另一边。

    剑亿修,十六岁,以剑入道,半年开气海、磨雪山,以剑道新秀的名头广为人知。

    时间,来到龙门新秀赛。

    “真的修不好了吗?”

    少了几分青涩的少年在店前反复询问。

    “是的,这把汉剑断成这样,就算勉强修理,用不了几下就会报废,你也不想和人交手打到一半武器折断吧。”

    “但……还是请老师傅尽力帮我修修,这把剑,对我意义非凡。”

    箭镝刺穿了我的心脏,记忆使我血流不止。

    折翼的山雀,要如何才能高飞?

    但「命运」相信,命运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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