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
越见他们行动起来也极其迅速,却踏石无声,似乎是用了某些消音的法门,跑动起来,形如鬼魅,每一步都冷峻而精准。
洞天海很远,远到即便这里的少年们已经经历过许多年的刻苦练功,也仍然觉得原平应该不会就这么让他们跑着去。
应该不会……这么畜牲吧?
原平笑着摆摆手说表示你看我干嘛,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一起跑。
是的,一起跑。
齐敏表示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发什么疯,只是面对紫式茵看傻子的眼光和越见也陷入深深疑惑的目光时,她也仍然会感到无奈。
季流年倒是笑了,在路上,他特意跑到原平身后一位,对原平大声道,“不曾想过原少主如此有趣!”
原平哈哈大笑,“跑着!”
至于那三匹马,原平则是将他们交给乏累需要休息的人去乘着了。
只不过,好像大家都在憋着一口气,谁都不想被别人比下去一样,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任何人提出来要去马背上休息休息,他们就那么跟着原平,跟着三匹不可多得的红鬃烈马身后疾行着。
但毕竟这些马都不是凡品,即使他们这里没有低于三境的武者,在三日跟在烈马身后疾驰、又休息很少的情况下也还是会有一些人渐渐地吃力、气息不稳。
原平一直在观察着他们,通过这一路几百里的追马“游戏”。
这不是游戏,那些红鬃烈马都是那便宜舅舅为他选出的配得上绝对他身份的宝马。
而能配得上他身份的东西,都很稀有且昂贵,更不用说本就在速度一途一骑绝尘的烈马。
哪怕只是三天,他们也已经跑出了几百里了。
一个普通的三境武者此刻再如何也应该要到极限了,
事实上,也有几个季流年带来的人渐渐地要跟不上脚步了,他们比一般的战士要强,但也有限。
其次是越见他们带来的武士,鬼魅轻巧的步伐,总是冷峻的眸子让原平不太看得出他们的极限。
不过相比较起季流年与紫式茵脸上的笑意吟吟,原平还是能从他们偶尔的停顿中获知他们的状态。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星打在原平的眼前,映着他沉默的双眸。
这一片荒野,没有人烟,只有遥远的月亮和一阵阵秋风吹过带来的凉爽与丝丝寒意。
原平热爱这片广袤而繁荣的土地,即便它已经伤痕累累,也仍然孕育了悠久而波澜壮阔的文明。
只是在那波澜壮阔之下,是无尽的伤痕。
他开始慢慢理解了这里的政体纠结所在,有些无措,有些徘徊,但又总是在一个个午夜惊醒的梦后流着泪默默地消化着心底随着时间流逝却越来越重的杀意。
人类政治文明的变迁没有捷径,
就让我来终结这一切吧。
他将沉默的目光移向齐敏时,却又柔软了下来,唇角重新泛起了微笑,迎向她道,“怎么了?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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