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儒家七经吗?”
途步虢不屑道,“读那些屁道理有什么用。”
“我有对于星辰的信仰,对阿妈的爱,守护部族的力量就够了。”
辞岸反驳道,“那你是说它们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了?”
“倒也不全是,只是对我没用。”途步虢道,“庸人以井框天下,自然要有书去教他们明辨是非,可是我不需要,因为我是途步虢。”
途步虢银白色的眸子正视辞岸,简单却坚定道,“我心中有太多的地方要留给星辰和风雪了阿辞,阿妈和族人还在等着我回去。”
辞岸看着他,慢慢道,“好了,知道了。”
他笑了笑,“实话说,你总是这么认真,我有时候会不适应。叫你看书也是想让你学点待人处事之道,不过现在看来,其实是我错了。”
途步虢道,“你没错阿辞,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会用到它们,但是现在,星辰庇佑,我还不需要它们。”
远处,一群白衣人走进了这边。
辞岸与途步虢扭头看去,是一以清瘦少年为首的剑阁七剑。
“安心。”辞岸向那少年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安心向他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辞岸身旁的途步虢后,寻了一张椅子便坐下了。
身后的六剑随着他的落座而接连落座。
“都是帝国的宝剑啊。”辞岸悠悠道,却不知是在向谁说。
“只有安心一剑能够被我放在心上。”在辞岸身后,途步虢如是说到。
六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从表演的高阁移开,转而看向途步虢。
“黑发的张狂小子,”原平前几日看到的那个壮硕剑修道,“别以为你打过了我就能打过安心。”
其中一位瘦削阴冷的男子冷笑了几声,便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六剑中唯一的一位女子看向辞岸道,“辞岸,鬼方来的人不懂规矩,你不懂吗。真要生死搏杀,我们可会俱谁?”
辞岸轻笑了声,“当然知道公孙夜的承影剑乃当世名剑器,暗杀无双。月氏兄妹的月剑剑舞无双。”
他又向最后两位没有提到的剑者看去,“姚尘师兄的阴阳七剑勾魂夺魄,诸葛青山师兄的九曲剑更乃罕见的谋略之剑,能将剑器使用至出神入化地步的,剑阁当世唯有师兄一人。”
他说这些话时一直笑意吟吟,直到最后才话锋一转,无奈道,“阿途不是不懂这些,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毕竟,你们再厉害,又怎么能厉害得过鬼方漫天的冰寒与那些为生存而战的妖兽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揶揄,轻佻,直到最后说完后,辞岸终于忍不住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玩,真好玩!
直到辞岸的笑声落幕时,一直闭眼养剑的安心方才睁眼看向辞岸。
他的眼神平静如一坛蕴养于深山内的清泉,似是空水见月,平静无波。
他歪着头看了辞岸几秒,转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高阁,扭过头后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然而只是这几秒的注视,一直在辞岸身旁的途步虢已经全身警戒了起来,汗毛林立!
连辞岸未凝固的笑意都半僵在了面庞,看起来很是诡异。
待到安心的剑意褪去后,二人才像是刚从这间遍布锋芒的小阁中脱身而去,不由得乱了呼吸的节奏。
辞岸不着痕迹地出了口气,拍了拍途步虢的肩膀,无奈地对他摇头道,“就这样吧,看来他是不会跟你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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