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赵颀挤到大门口大声询问。
“大元哥,有人找!”一个皮肤黝黑的矮壮青年冲着里面吼了一声,又等了足足两分钟,一个身穿短衣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出来。
“谁找我?”
“大元叔,是我!”赵颀擦着额头的汗水赶紧挤上去。
“大郎来的刚好,正缺人手,跟我进来!”
杨大元但也来不及多说,领着赵颀走进商行。
里面人也不少,摆放着几张桌椅,几个文士装束的管事都伏在桌上不停的翻看账册写写画画,还有一些貌似工头的人正在和这些管事说话,偶尔还有几句争吵,因此整个房间闹哄哄的,还充斥着一股汗臭体臭脚臭混杂的味道,让人感觉有些窒息。
“张管头,这是我们村的赵大郎,今天来商行帮工,您看给他安排到哪一组?”杨大元将赵颀带到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前面。
一个年约四旬的黑须男子抬头看了赵颀一眼,微微点头说:“既然是你们村的,就跟着二麻子一组吧,名字,年龄……”黑须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毛笔翻开账册。
“赵颀,十五岁!”赵颀赶紧回答。
黑须男子登记完毕之后,又拿出一块木牌刷刷写了几笔,画押盖章之后递给杨大元。
“好了,这木牌收好别弄丢了,以后进库房要检查,跟我来!”杨大元把木牌递给赵颀。
赵颀接过来翻看一下,木牌上面一个吕字,下面填着赵颀的名字,另一面是一个伍字,看来是分组,木牌上打着孔,还拴着一根细麻绳,赵颀便将木牌系在腰带上跟着杨大元离开。
商行面旁边有一条不到两丈宽的巷道,路上都是车辙碾压的痕迹,而且还有络绎不绝满载货物的牛车马车出来。
顺着巷道往里走了数十米之后,来到一扇厚重的大门前,门边杵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检查了赵颀的腰牌之后让二人进去。
穿过大门,就是一个巨的院子。
院子里停放着十多辆车,既有牛车马车也有人力板车和独轮鸡公车,数十个穿着皮肤黝黑光着膀子的男子正从仓库之中往车上搬货,旁边还有文士装束的人拿着账本核对登记,虽然忙碌但却也井井有条,若是这些人换一下衣服,看起来就和后世的物流仓库并没有太大区别。
“二麻子过来!”
杨大元冲着仓库吼了一声,一个脸上坑坑洼洼的年轻人赶紧跑过来。
“二麻哥!”赵颀笑着打招呼。
“咦,颀哥儿你终于来了,这几天到处都在谈论你!”二麻子笑着搂着赵颀的肩膀对杨大元说,“大元哥你去忙吧,颀哥儿我会照顾好的!”
“嗯,大郎刚好没几天,别让他干太重的活儿,要是累的犯病了我可不好对苏老太交代!”杨大元叮嘱说。
二麻子的脸立刻扭曲的跟鞋拔子一样,满脸的麻子坑都变形了,苦笑着说:“那你还是让颀哥儿先回去玩吧,我可不是山神像,保佑不了他!”
“瞎咧咧啥,小心注意就行了,大郎最近挺好的,昨天下大雨还去山上救了张太婆帮忙找回了牛,别让人欺负他就行了!”杨大元瞪着眼珠子说。
“那你放心,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他!”二麻子立刻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多谢大元叔,等我拿到工钱就请你吃饭!”赵颀对杨大元很是感激的。
“谢啥,干活儿仔细一些,有什么不懂就多问,这一组几乎都是我们村的,大家互相照顾,工钱二麻子会每天给你结算,不会克扣你的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杨大元交代了几句之后急匆匆转身离去,赵颀也跟着二麻子去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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